少年憨笑,于屋檐下呆立,不敢稍加动弹,生怕因此吵醒了这些灵动的小家伙,目视漫天星辰,细数着,一颗一颗,像是孩童手里的糖果,甜,稍腻,却吃不腻。
诺大皇宫,但相比于其他皇城西曌的“气派”却是弱上几分,没有大肆地修建什么宏伟或者华丽的建筑,没有什么灵阵宝器老不死,就像那草原一般,无视世间流言蜚语亦或者酸臭腐儒的口诛笔伐,那宽大的胸怀与气度让得四方天骄无不心生敬仰,而西曌的天骄于天骄之中亦是好分辨,或者洒脱飘逸,或者热血意气,亦或者如他们太子殿下一般,臭不要脸。
总之,没规矩就是了。
星辰恍然大笑,起步远走,草原的风吹开了一面橙黄色的旗帜,锦绣繁华,满面肃杀,绝代风华!
爽朗的笑声于星夜中回荡,一阵鸡飞狗跳,一些好不容易睡下的侍卫看着他们的骑士团团长顶着黑眼圈默默地看着,你不会愧疚的嘛?
哼唧唧,发什么疯呢!
小懒风们被颠醒了,伸出蹄子戳了戳少年的面容,但星辰和影无踪一个德行,陈选都抢不走他手里的棒棒糖,笑笑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大半夜的不能笑吗?
好吧,不能。
但是例行公务,我这是职责在身,能原谅就原谅了吧,还不是有人来闹事也不打招呼,事权从急嘛。
星辰暗自点头,他大半夜不睡觉,是为了戍卫边境!好像是说东边来了一袭无畏的锦衣,把他们家公主殿下的柳树给折了,锦衣折柳,好大的名头!如此嚣张的行为,真是不把我西曌男儿当回事!
如此——我笑笑怎么了?看我干嘛?我有错嘛?
披甲少年回视皇城侍卫,神情坦荡,随后尴尬地将手中长枪折断,三支短枪随着他的动作牢牢插入背后的披风处,红缨摇摆,长弓入手,少年龙行虎步间落叶随风,俊雅面容如君子,却有一股蛮荒的无畏气息,像那草原上的巨狼,生得大气且漂亮!
辽远的乐章自少年周身盘旋,那是一曲来自远古的呼唤,那是一阵来自草原耗牛的低吼,那是一声来自草原骏马的嘶吼。这少年一身重甲,看起来稍显臃肿,但不知为何,那内敛的豪迈之气却无法遮掩,如是一盏明灯。
短枪带着锋利的味道,感知着那凌厉的尖锐感远处一袭锦衣睁开双眸,慵懒地靠着长城砖垒,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气,倦怠道,“葛玉,你不说让我等你三天吗?这都五天了,想用多少棒棒糖来补偿我?”
“棒棒糖棒棒糖,就知道棒棒糖!你都多大了,还和我一个孩子抢吃的?”星辰脚步一顿,弯弓,打量着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易鲸嗯哼了一声,披甲少年一怔,瞬间气虚,涨红了小脸,“唔!这,这个嘛,这不是家里的日历忘记撕了嘛,……哈哈,哈哈!”披甲少年笑言道,尴尬地把一身戎装收好,一副底气不足的模样。
两位少年分次落座,锦衣位左,藏袍位右,一身宽大的衣袍相配他那“江南婉约”的身躯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想笑,但却意外得契合,看久了反倒有些许的韵味浮现,浑然天成,好似第一眼的意外是一种错觉般。
锦衣内敛不语,星辰却是不曾搭理,微醺酌酒,相比于他马秋北实则更具西北味,膀大腰圆身材魁梧,自有一种威慑力,而他虽是这草原上的一代天骄,却总觉不曾得到草原的味道,以至于第一眼望去会想到中郢亦或者南疆的广袤山岭。
烈酒兑水,藏袍少年喝了四杯,吐了吐舌头,锦衣少年尝了一杯原汁原味,亦是吐了吐舌头。
这是皇宫旁的一间楼坊,再过去几段路便是那有名的东市了。
锦衣少年自东边来,折了公主殿下种于西市的垂杨柳,随后在这东市等了他五天,说要买他一把劲弓。这劲弓随手可得,但是垂杨柳却不是你想折就能折的。
星辰不语,饮了一杯水,这次也不兑酒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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