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戏子轻功极佳,携了仲画辞,脚下犹自健步如飞。刘晗卿奋力追赶,依旧与他差了一箭之遥。但他终究负伤在身,这般奋力追赶,内伤加重,知道如此下去,即便追到,也无法救下仲画辞,心中寻思,不再强行追赶,只是运起水月步,紧随其后,不至于被戏子甩开距离。
如此行了一日,那戏子见甩不开刘晗卿,心中也是讶然。他哪里知晓,刘晗卿实则已是强弩之末,这一日奔波,身上内伤加重,几乎快要坚持不住。
当晚,刘晗卿寻了处隐蔽之所歇息。运功疗伤,丝毫不敢懈怠。次日继续追赶,好不容易与戏子拉近一点距离,结果一条阔水阻路,那戏子携了仲画辞,登萍渡水,飘然渡江而去。刘晗卿内伤虽是稳住,却不敢这般奋力,寻了两根竹竿,学了达摩祖师一苇渡江,湿了大半身子,总算过江追去,待到傍晚时分,又将距离拉得近些。眼见着前方将到洛阳地界,心知若让戏子去了鬼市,只怕自己想要救人便难如登天。趁着夜色,悄然赶到二人前头,阻住去路。
次日晨雾未散,果然见戏子携了仲画辞,踏露水、披晨岚飞奔而来,刚到一片树林,忽而停住脚步,轻声笑道:“好小子,这般不离不弃。”
刘晗卿从树后闪出。仲画辞此时已然清醒,一见刘晗卿,忍不住喊道:“卿郎。”
戏子看了二人一眼,噗嗤笑道:“我说如何这般穷追不舍,原来还是对戏水鸳鸯。”刘晗卿冷冷道:“既然知晓,便知我不会让你带她走。”
戏子如观智障,斜眼撇过刘晗卿道:“凭你,也想在我手中抢人?”刘晗卿冷然道:“是又如何,想带她去鬼市,休想。”戏子哈哈大笑,哂道:“小子,勇气可嘉,你可知我是谁,敢说出这番话。”
刘晗卿道:“我追了你两日,自然知道你是谁。你本是宫中伶人,因不愿委身吏部侍郎,满足他龙阳之好,半路逃出宫来,未料那吏部侍郎拿你师妹做诱饵,引你上钩,把你抓了去,并当着你面玷污杀害了你师妹。你一怒之下,血洗侍郎府,杀死侍郎府上下四十余口人,被打入死牢,秋后问斩。未料你命大,无意间在天牢地上见得有前人刻的武功套路,你悉数学会,趁着天牢换防,竟然杀出天牢”
他说至此,见对面戏子脸上似笑非笑,继续道:“你九死一生,逃出天牢,本已濒死,却在路上遇到一名女子。那女子游历江湖,见你身受重伤,便出手救你。你被她所救,心存感激,日渐生情,想着与那女子长相厮守。奈何那女子为人豪迈,对你丝毫情愫也无,不仅如此,她见你戾气颇重,三番五次开导与你。你见她拒绝你的深情,只当她瞧你不起,便在济南府做下两起大案,留名道姓让官府知晓。那女子见你无药可救,也不与你纠缠,当晚独自离开,你悄然跟随,竟见她与一男子有说有笑,你心中顿时怒从心起,待那女子离开,你便将那男子杀了”
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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