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普撇嘴道:“少在这儿阴阳怪气恶心人,上回你用弓弩伤刺穿我手腕且不与你计较,可那伤口一月未愈,冬日里更是长了冻疮,当真没在箭上淬毒?”
伍必心默然不语,抬起他那只带伤的手查看。伤口处缠着白纱尚不可观,只是那双粗粝的大手红得像泡过朱砂,其上布满成片冻疮。
这倒让他想到自己来魏家之前流浪的那段时光,一家子过得清贫,自己又心疼弟妹,作为顶梁柱几乎揽下所有琐碎事,也是那么一双冻疮手。
沉吟良久,伍必心道:“淬毒......那还有命活到今日?这是被主上苛待了吧,伤口不愈与冻疮可没关系。”
“要治便治,不治我另请高明,扯什么旁人!”郑普没好气地说着。
他对祁昌懋忠心不二,来到肃州后的确成日忙碌,不过都是些分内之事,例如这次放粮,在他完全熟悉肃州城之前,必得时时监督。
“别,我这儿免费,省得再去别处耗钱......”伍必心挽留了一句,紧接着合拢大门,一阵寒战过后压声说:
“就事论事,你那祁都督可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拜访王府客套话说得多顺,什么‘马首是瞻’,赈灾时不也立即甩了王爷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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