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有时骨痛异常,护卫奔走请药,解差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人救治。
韦瀚只言路上受到颇多照拂,家人身体尚可,可纾雅看到他们信中所述环境便知这话已是极尽美化,自己母亲也说衣食皆有,但她知道这个“有”或许只是果腹菜叶和蔽体麻衣。
不过体魄康泰最为重要,只要不生大病,总还能挺过。
两封信上还分别问候了纾雅与玉翘近来是否安康,特别是远赴西北的纾雅。母亲在信中不仅问了她与雪魄的身体状况、肃州生活有无不适,还问及与魏垣的关系......
纾雅看得潸然泪下,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魏垣并未询问详情,只看着她与雪魄相拥而泣,那神态中半是激动,半是担忧。
锅中新粥已在翻滚,静亭夹出熄灭了几条柴火,不时还眉眼弯弯地瞧着这对小姐妹。
......
与此同时,碧月堂内还有需要诊治的病人。城中也有许多医馆陆续开始义诊,可经过这些天的口口相传,王府已然成为灾民求助的首选地之一。
王府门户开了几日,伍必心就连轴转了几日,后院草堂还未重建,他只得开了间厢房安置病患,同时在碧月堂主屋内架炉煨药。
之前抢进屋的那些药草即将耗尽,可那屋子经人过上过下,仍就杂乱不堪。
日夜备药加上将近一月未服用“荀实”,他憔悴了许多,眼圈泛黑,连同整张脸都小了一圈。
外边雪停了,可风还大,他煨药时稍掩了房门,防止冷风灌入将火苗吹熄。
半晌,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他稍用手劲,门扇大开,刺目雪光裹挟着冰凉霜风袭进屋中,伍必心顿时晃了眼,再睁开时便见到一张熟脸。
“郑普,郑都尉?”
他正揭开盖子查看煨煮情况,转头见是这人造访。想起郑普负伤吃瘪的样子,伍必心脸上不禁泛出一丝狡黠微笑。
放粮这些天,郑普来回奔波,与手下兵士同进退,不仅指挥,还亲自上场发放,身穿甲胄虽御寒,可动得多了必定闷出一身汗。
他踏雪而来,那双黑靴已然被雪水浸湿,额上却滴着汗珠,略带烦躁道:“夜叉鬼,帮我看下伤......”
夜叉鬼,力大迅捷,专要人命,自他被伍必心所擒,这绰号便扣在了必心头上。
伍必心随即吩咐仆人盯着炉中药汤,自己则抽身出来与之叙谈。
“什么伤病让郑都尉放着满城医馆不去,偏要踏进王府,难道是对在下念念不忘?”伍必心上下打量,戏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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