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燃过,屋子里冷气逐渐排空,香料气味也氤氲得愈渐浓烈,竟又增添了几分暖意,燥得魏垣有些口渴,于是起身喝了杯茶,又走到窗边将缝隙推得更开。
推窗的手臂还未收回,被纾雅一把抱住,并仰望着投去一个真挚眼神:“什么话能同伍必心说的,自然也能同我说,权当是让纾雅习得新知,弥补不足。”
魏垣沉默,暖炉烘上来的热气让魏垣脸上起了红云,可站在窗边人还是清醒不少,额上薄汗渗了又干,纠结半晌方才说道:
“可我实在不愿让你涉险”
纾雅听出话中松动,欣喜之态跃然于表,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身上那些小聪明尚可应付生活琐事,但毕竟不长久。
她怎会惧怕“涉险”,倘若真有什么大事需要奔走,她正好从中学习一二,不至于像之前那般,眼睁睁看着韦府抄家落狱却毫无回旋余地。
再譬如今日魏垣与郑普一行人起冲突,她只知此举必定冒犯祁家,可后果是什么、王府与祁家关系究竟是怎么个僵化法,她都还一概不知,找不到化解之法,白白滋生忧虑但又无从排解。
“不,乌鹊有枝可依,纾雅待大人之心赤诚,并非仅为夫妻之故,而是更想做大人的盟友。”
她说得有些激动,手臂不住穿过魏垣腰际,整个人投入他怀中。
他既已松口,便不忍在出言辩驳,迟疑片刻后环抱住她:“我答应你”
炭火燃尽,炉中仅剩一堆炭灰,纾雅往里泼了一盅茶水,炭灰在急促“滋啦”声中冒出一阵白烟,随后逐渐冷却。
在小镇中投宿的人不多,这家逆旅在今夜也并未招揽多少客人,他们熄灯后,屋子静得出奇,只有窗下几只秋虫还在鸣叫。
纾雅发觉魏垣不仅不怕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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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有些畏热,被暖炉烘过,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热气。
只是他躺下后立即背对纾雅,一味地往墙壁靠,纾雅睡在外侧,放下床帏后听他声音柔缓地说道:“你若是冷,就挨我近些,别贴着便好”
纾雅虽疑惑为何这样说,但迟疑片刻后还是应下。
他的身子果真能与暖炉相较,甚至比烤了一个时辰火还暖,越靠近,那股暖意越重。
恍惚间纾雅想起小时候韦府没有地龙,但西南一角开了间炕屋,下边烧柴火上边搭床铺,某次雪天,她与玉翘、雪魄、珠玑一同躲在炕席之上取暖,屋外白雪纷飞,屋内竟温暖如仲春,暖得透心。
今夜躺在魏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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