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啪。”许则匀手指一捻,打开她床头的小台灯。
重水晶罩上覆着一层极具质感的实木盖子,是松果的样子。
灯光经过玻璃花纹的改造,变成有规则的菱形层层向外递进,在酒精尚未彻底驱散的头脑中,这样的画面像光彩熠熠的万花筒一样梦幻。
许则匀双手叉在兜里,低着头嗤嗤地笑:“还装睡,怎么没懒死你?”
他也不等她回答,朝着外间喊了一嗓子:“吴妈,麻烦你做一碗醒酒汤。”
低价的啤酒工艺上会有欠缺,明天睡醒她会头疼。
知意心有一点点虚,手指抠搅着床单,跟着喊:“两碗!!”
“好嘞!”吴妈应了声,往小厨房去了。
她不敢抬头对视,担心许则匀和她对峙:刚刚为什么揩他的油?
知意下定决心,一定咬定青山不放松,自己就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嗯!进了房间才醒过来的!
结果他开口只说:“先洗洗吧,我到餐厅等你。”
他这妹妹一向爱干净,能一天三次的洗。
许则匀估摸着,这一路的酒气熏腌,已经要突破她的极限了。
知意洗漱完毕,换了衣服走到餐厅,看到许则匀也换了家居服。
他的头发倒不像平时上镜时那么有型了,也不像白日里硬硬地茬着,现在乖顺的耷拉着,许则匀像有了学生头一般的刘海儿。
她坐在他身边的餐椅上,拿勺子搅拌热乎乎的醒酒汤,觉得许则匀一抹余光也没给她。
许则匀只顾着对着手机屏幕噼里啪啦的输入,还没等知意开口,他头也不抬的问:“甜芋的热度,也是你们操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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