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掌,卸掉对方气力。
青年男子右脚刚落,左脚又迅猛踢出,动作行云流水。
“有两下子。”
青年男子不急不躁,拳架再变,同样以拳化掌,朝胡须男招了招手,这在江湖上是挑衅的意思。
“找打。”
胡须男一声轻喝,身形拧转,一记右鞭腿,势大力沉,青年男子自知不可力抗,急中生智,弓身弯腰,险险躲开对方的鞭腿,紧接着一个炮锤,直取对方后腰,可能是角度有些低,朝着胡须男的屁股去了。
“小白,你说这俩货是不是闹着玩?怎么用的招式和你我用的一样?”
“打架嘛,可不就一样,一拳一腿,难不成你让他用嘴咬?”
正当两人闲聊之际,果不其然,胡须男一个右鞭腿再接一个后鞭腿,踢到对方侧肩,但是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锤,两人招式与胖子小白两人的招式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胡须男揉了揉自己屁股,恶狠狠说道。
“再来。”
这次是胡须男弯了弯手,示意青年男子可以先手,青年男子也不客气,三步并作两步,一拳直击胡须男前胸,却被胡须男一个侧身躲过,左拳再出,胡须男再撤一步,如此数十拳,胡须男已经快退到演武台边。
怎么回事?
又演上了?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出来糊弄人?
走了走了,没啥意思。
此时,台下嘘声一片,没想到两人打来打去仍是三拳两脚,围观之人终于耐不住性子,骂骂咧咧地准备离开。
只是没等众人散开,胡须男猛然一脚跺地,整个演武台仿佛动了一下,然后一拳递出,两拳相撞,发出金石之声,许是台上两人彻底活动开了筋骨,终于不再保留实力,片刻之间,两人互换上百拳,金石之声不绝于耳。
直到青年男子的拳头渗出滴滴鲜血,洒落演武台,围观之人才明白过来,两人动真格的了。
两人不躲不避,真正做到脚下生根,拳拳到肉,百拳之后,一口气机耗尽,两人同时后撤,吐出一口浊气,吐纳之时,一条白龙在口鼻间游走,煞是好看,把演武台下的看客都看愣了,胖子小白两人也直勾勾地盯着台上两人。
春寒料峭,滴水成冰。
演武台下的看客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一盏茶的功夫,白龙消失不见,下一刻,两人动如离弦之箭,再次撞在一起,这一次,金石之声甚至有些刺耳,两人爆发出来的气机甚至令围观之人有些喘不过气。
“高手,真是高手。”
胖子大声喊道。
“确实是炼气境高手,血肉之躯堪比金石。”
“小白,看来师父没有骗我们,还真有这种人,咱俩不如跟着他们两人,说不准还能看到他们切磋,正好可以偷师。”
“不好吧,这在江湖上可是大忌,小说里遇到这种情节,都是直接挑断手脚筋,废掉武功。”
“这么狠...”
胖子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第二次更换气机前,台上两人用尽了拳脚,拳,掌,指,肘,肩,背,膝,脚,腿,甚至铁头功都用了,两人脑瓜子撞在一起的时候,台下有些人甚至吓得闭上了眼睛,仿佛下一刻两人的脑袋就像夏天的西瓜一样,砰的一声,炸得四分五裂,鲜血横流。
两人身上血迹斑斑,至于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再次更换气机,青年男子一气出拳两百,酣畅淋漓,将胡须男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是等到青年男子一口气机耗尽之时,两人仍旧没有分出胜负。
胡须男打趣道。
“好小子,能撑到现在,体魄不错嘛。”
“顾兄,这次真是多谢了,雪溅香,三日之内,你随便喝。”
“占了我这么大便宜,几顿酒就想打发我?”
青年男子一愣,说道。
“还有什么要求,顾兄随便提。”
“陪我一起喝,怎么样?”
“好。”
两人言语之间极为豪爽,像极了小说里的江湖中人,在众人震惊以及佩服的神色下,离开演武台,直奔西市而去。
“公子,要不要招揽他们两人?”
三人中的中年汉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开口提醒。
“不必。”
青年男子话落,三人缓缓离去,也是西市的方向。
“胖子,发什么愣,赶紧跟上去,看看他俩去哪。”
“小白,你看。”
顺着胖子指的方向,小白发现演武台上有一块青石板已经布满裂痕,想想应该是那个姓顾的胡须男一脚跺碎的,这得多大的劲儿?
“先不管这个,赶紧跟过去。”
两人顺着人流往西市追去,在一个街角处,正好看到胡须男两人走进客栈。
“怎么办?在这等?”
“在这等干什么,去飞雪楼,他俩说要过去喝酒的。”
“干嘛不早说,害我跑了一路,出了一身汗。”
“你呀,就当减肥了。”
鲜卑慕容都城
大棘
飞雪楼
传闻飞雪楼藏有千年雪溅香,白山山泉加上辽西红糯高粱酿造,清冽甘甜,回味醇香,劲头十足,号称北地一绝。
胖子小白两人蹲在飞雪楼门口对面的街边上。
“小白,他俩真的是高手?”
直到此时,胖子还有些不相信,两人在演武场呆了两年,从未碰到过如此厉害的高手,而且两人武功稀松平常,刚刚入门而已,根本看不出那两人的真实实力。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普通人只看到比武双方流了血,疼地龇牙咧嘴,却不知道两人已经达到气机外放之境,拳脚相击才会发出金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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