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人去王府偷了一坛子陈年佳酿,在慕容玄恭回来前,就已经喝了个底儿掉。
次日,天色刚刚发白,慕容玄恭洗漱完毕,赶往城外军营。
非战时,城门卯时开启,亥时关闭,此时,城门大开,南北往来的客商马队进进出出,沿城门中轴大道一路向北,便是王府,以中轴大道为界,东市多是文武府邸,另有书院,马场等,演武场坐落于东南,设有营房,供城中守军居住,西市多是民居,商铺林立,行人摩肩接踵,往来频繁。
此时,三人立于大棘城外,正在仔细观察大棘城城防。
“先生,这大棘城高三丈有余,方五里开外,若是兵多将勇,粮草充足,可拒十万雄兵。”
中间为首的青年男子气势凌人,左侧一个老人,双鬓灰白,年逾五十,右侧是一个中年汉子,若不是配刀在身,还以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
“鲜卑慕容三代戍边,才有了如今大棘城的繁荣昌盛,只是战乱将起,这座城池能不能留得住,就要看慕容元真了。”
老人字字珠玑。
“胖子,醒醒,晒屁股了。”
小白一脚踹在胖子的屁股上。
“小白,啥时候了?四哥呢?”
“四哥早就去军营了,赶紧起床,再睡你就真成猪了。”
“反正没事,再让我睡会儿。”
“你起不起?再不起我可要掀被子了。”
“怕了你了,我起还不成么,以前是燕子管我,现在变成你来管我,以后是不是还有人管我?睡个觉都睡不舒服。”
胖子嘟嘟囔囔。
“赶紧起床做饭,吃完还要清理积雪,然后去演武场。”
“以前燕子在的时候,可都是她做饭。”
“燕子走了,所以你来做啊,你手艺好,我知道。”
“这话说得一点没毛病,不是我吹,论厨艺,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那是自然,谁有你能吃啊,要不给你娶个媳妇儿吧,省得我以后天天操心。”
“别介啊,小白,我可不要,要娶也是你先娶。”
“你父王就有三个媳妇儿,你为啥不要?”
小白说完,会心一笑,没有揭穿胖子的小心思。
“你不知道么?每次我到父王那里,看见那些莺莺燕燕,涂脂抹粉,画得像个鬼似的,回来后我都会做噩梦,我娘亲还拉着我的手和我说,墩子,娘亲准备给你物色一个媳妇儿,你喜欢什么样的?当时就把我吓跑了...”
胖子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小白在发呆。
“小白,又想你的身世了?”
小白摇了摇头。
“没有,我从没见过爹娘,是师父把我从小带大,慕容叔叔给我起的名,你,燕子,三哥,四哥,你们才是我的亲人。”
“说的什么话,我们当然是亲人,比亲兄弟还亲。”
小白想到三哥,便开口说道。
“三哥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大哥二哥死的早,三哥以后要继承王位,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被逼着读书呢,嘿嘿...”
“读书是挺烦人。”
做饭,吃饭,扫雪,院里院外仔细收拾一番,完事,两人又堆了个雪人,打了会儿雪仗,少年心性。
鲜卑慕容都城
大棘
演武台
两个武夫正在演武台上切磋。
北地尚武。
演武台供江湖中人捉对比武,鲜卑慕容也靠此招揽江湖中人。
两人已经交手多时,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围观之人已经将演武台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起哄,大喊大叫。
使劲儿啊,没吃饭嘛。
花拳绣腿,三脚猫的功夫。
两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我看那人拳法还行,拳拳到肉啊。
行啥行啊,没看到打了半天,一点事儿没有?
估计早上没吃饭,空着肚子来的。
不会是沽名钓誉的花架子吧。
指不定又是来赚吆喝的。
再不拿出点真本事,我可走了。
散了吧,散了吧,没啥好看的。
台上两人。
一个青年男子,绾发髻,别玉簪,五官端正,有英武之气。
一个半百老人,乱糟糟的头发简单地束在一起,满脸胡须,衣物破旧,邋里邋遢。
“顾兄,既然遇见了,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
胡须男扣了扣鼻屎。
“不分生死,没啥意思。”
一句话,惹来台下一阵哄笑。
有人大声喊道,就你这德行,还分生死呢?真把自己当成江湖高手了?见过不要命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你我今日在此相遇,必是有缘,他日各奔东西,再难相见。”
“别给我整秃驴那一套,什么缘分?明明是你追了我几千里,有完没完?”
“顾兄,上次匆匆别过,没能打个痛快,真乃人生憾事,今日你若是赢了我,雪溅香,三日之内,随便喝。”
一听到雪溅香三个字,姓顾的老人终于有了一丝认真。
“好,就凭你这句话,我就陪你好好耍耍。”
“请。”
“请。”
两人气沉丹田,脚下生根。
胡须男率先出手,一拳直取青年男子面门,被对方挡住后,化拳为掌,再进三寸,可惜仍旧被对方死死挡住,紧接着,左手一记重拳迅猛而出,眼看就要挨上一拳,青年男子却不躲闪,反而一脚直取胡须男前胸,胡须男只好化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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