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某个安西兵身上了,前边的老兵一朔刺出,竟被他一个后仰躲了过去,刚直起身子,正撞到烦了探出的长朔。
朔锋借着马力轻松的刺进了小腹,那人穿着皮甲,可烦了没感觉到一丝阻力,甚至比操练时刺木板还要轻松,两马交错间,长朔顺利拽回。
“不难……”,还没来得及高兴,半条胳膊从天下而降正砸到身上,刚一抬头,一根长矛竟迎面扫来,下意识举盾低头,长矛擦过圆盾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长朔再次斜指,看准越来越近的一个吐蕃壮汉便刺了过去,再次成功的刺进身体,那壮汉却伸手抓住了朔柄,还在愤怒的瞪着自己,两马交错,烦了拽了下却没能拖动,只得放弃,一根棍棒正劈头盖脸的向他砸下来。
急忙歪头躲避,却还是慢了一点,烦了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待他回过神,发现头盔已不知去向,前队正在向左转弯,这时他才知道,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冲阵完成了。
队列转弯间他看到了最前面的旭子,他全身都是血,眼睛里正闪着光,老刘那条朔的朔锋比他的眼睛还要亮。
这一阵冲的恰到好处,近百名刚集结的吐蕃骑兵被再次冲散,还留下了几十具尸体。旭子率领一旅没回马再冲,而是沿着水潭边杀向了东边。
这支吐蕃兵马绝对是精锐,在最松懈的时候被偷袭,他们马上用战马迟滞敌人速度,并快速组成步阵防御。
刚集结好的骑兵被张三杀了个回马枪,损失惨重之下竟然能舍弃部分人马,拉开距离重新集结发起反击,然后与一旅进行了一波凶悍的对冲。
可惜的是,他们遇到了更精锐的安西兵,郭旭发现东边的骑兵正在向东南转弯,他立刻决定沿向东发起进攻。
那支骑兵本打算继续与一旅冲杀,刚调转队形向北,二旅已经自西边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北边的一旅同样没选择回身,而是直接向西冲了过去,张三和旭子不约而同的率军绕着水潭跑了半圈,而水潭边的骑兵还在疑惑的看着二旅越跑越远。
烦了确定二人事先没商量过,可这打着打着忽然换对手,这是什么天马行空的鬼才战法?
二旅变换成一个超宽的锋矢阵,从侧面狠狠撞进了吐蕃军中,烦了手里没了长朔,只能抓起投矛准备好,然后看准一个穿铁甲的奋力投了出去。
他没来得及看到底中了没有,因为眼前全是惊恐的吐蕃骑兵,来不及多想,拔刀向一个人的侧身划了过去,一条左臂轻巧的飞上半空,那人惊恐大叫,断臂处白色的骨头和粉红色的肉十分鲜艳,大股鲜血正喷涌而出……
由于是横着穿过,这次时间要短的多,很快便已透阵而过,吐蕃骑兵直向北边冲去,侧面被袭时如果强行转向,队形会更加混乱,损失也会更大,最明智的选择是加速向前,脱离攻击。
旭子带着二旅再次转弯向北,追杀吐蕃骑兵身后,而一旅已经从西边那队倒霉的骑兵阵中杀了过去,正沿着水潭向南,那队残兵学乖了,没在原地等,正纵马跟在他们后边……
贼人总共还有不足四百,两百步军仍在守护他们的主将,骑兵却只剩下一百多人,分成两队。
烦了跟着前面老兵转弯向西的时候,与那队小股的吐蕃骑兵正好隔水潭相望,而一旅此时也正与大股的骑兵方向相对。
安西两个旅,吐蕃两股骑兵,四帮骑兵都在围着小水潭转,都想追上前面的敌人……
“这一战足以载入史册了……“,场面实在是诡异,让人忍不住想笑。
一条双石投索正贴着地面飞过来,恰好缠住战马前蹄,烦了猛的飞了起来,越来越高。
他忽然想起一首歌,“我要飞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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