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上。
宁国公都上了台阶,又转身过来说,“这是好事,你别自责啊,兵权迟早要交回去,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全我体面的。”
裴弃轻轻嗯了声。
宁国公又嘟囔了句真挺好的,转身进了门。
裴弃摁住了松墨准备抖动缰绳的手,“我走回去。”
长街寂静,老远才有一盏昏暗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秦叙跟在他身后,安静地踩着他的影子走,他知道裴弃不高兴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哄是不需要的,最可能的是需要陪伴,让心口的气纾开。
裴弃突然停了下来,“有酒吗?”
他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里,眉目倦怠。
秦叙愣了下,“……有,我家里那颗梧桐树下埋着女儿红。”
裴弃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笑道,“女儿红?”
“嗯,去吗?”秦叙走近,两人对视。
平静的目光里掺杂着心疼,一寸一寸掠过裴弃心头。
裴弃身量高挑,宽肩窄腰被红袍修饰得极妙,他抬手捏住秦叙的脸,答非所问,“倒是真与我一般高了。”
“嗯,那你去吗?”秦叙早就把不让裴弃喝酒的誓言抛到脑后了。
他想看看酒后的裴弃,那时候的裴弃会调戏人,会把情绪摆在脸上,不需要他猜,信任他,想让他一直陪着。
裴弃颔首,秦叙伸手抱住他,“我们抄近路过去吧。”
秦叙功夫很稳,裴弃早就领教过了,他想起北境传回的消息,关于秦叙的记录很少,只有短短三句话——
秦叙,定国公第二子,长于阴山之北雪林中。
据说这都是秦家的规矩,秦叙十岁就开始猎鹰逐狼,裴弃想,这经历倒是和他相似得很,身不由己,却逐渐心甘情愿,甚至不觉得哪里不对。
他想到宁国公说出交还兵权时顺德帝的眼神,当时就觉得自己很蠢。
恐怕匈奴压境的消息传回上京,顺德帝心里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可是他没有说,而是等着他们这些猎物自己走上去。
他没由来的就生出一股心悸,帝王心术。
其实顺德帝一直都是以温吞的模样示人,可帝王身份和气势摆在那里,他越平和,下面的人越惶恐。
裴弃不敢想象,他真的有机会借着太子的手重见天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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