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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弃说完,靠着窗户不动,静静地看他的神色变化,这是他第一次教训李怀安。
从前的李怀安不需要他操心,能做得很好。
也许是秦叙的出现,真的让他觉得失去了一部分的宠爱,所以口不择言。
但裴弃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太子是他未来的君,秦叙是他的家人,他已经选定的家人。
纵然这个家人现在还不能交付后背,但,也是他选的人。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措辞不当。”李怀安伸出手,想碰一下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又不敢,只能停在半空中。
弱小又可怜。
盼着裴弃的垂怜。
裴弃叹气,伸手握住他,“说吧,什么事情。”
李怀安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他深知裴弃的脾性,没有十足的证据,裴弃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他今天是有备而来。
他从袖子里取出供词,“哥哥,这是有人给我的,想讨我的恩赏,不是我要的。是有人向御史台递的信,这字迹哥哥应该很熟悉了吧。”
裴弃接过来,神色不变,展信细看,确实是秦叙的字迹。
勾画停笔处的细节不是能模仿出来的,简短的两句话,送葛涯一家进了地狱。
“哥哥,他心思深沉,根本就不是在你面前那般的纯洁模样!”李怀安看他太过于镇定了,语气急促了些。
裴弃收了信,说,“怀安,这是我的意思。”
这一句话,足以让李怀安息声。
他似乎还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眼前的景象有些晃,指尖蓦地紧紧攥着衣摆,褶子堆在昂贵的布料上。
他强颜欢笑,装作没有听清楚,“什么?”
裴弃说,“我说,这是我的意思,我知道了葛涯和他弟弟的腌臜事,所以让秦叙去办的。原本这封信我还不知道怎么解决,现在你替我解决了,多谢你。”
李怀安感觉浑身的血液在倒流,头顶的发冠似乎都松了,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头皮发麻。
他听到了很多的话,可只有两个字入了他的心。
腌臜。
那是腌臜事。
李怀安忘了他是怎么离开的秦府,又是怎么回的东宫,直到手里的东西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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