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寻回,若非恩师力排众议极力举荐,也轮不到我来坐。若轮功绩,这教主之位本应由恩师来坐的,弟子对此是万不敢有异心,一切但凭恩师吩咐便是了。”
余伯阳转过身,接着问道:“如今你已是我教教主,身负重振我教的重任,期间必将在教中树立起极高的威望,多年以后,若是寻得少主回来,你将教主之位还与他,但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届时,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崔海龙听了这话,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余伯阳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接着说道:“云风这孩子从小不曾习武,也没有接触过教中事务,即便将来坐上这教主之位,也难以服众,更何况还有几位长老对这位置虎视眈眈,你若是一走了之,不但无法消除他对你的疑虑,反而会被人趁虚而入。老夫自幼在教中长大,历经四任教主,深受几位教主大恩,纵使无力重振我教当年雄风,也不愿看到教中因争夺教主之位而分崩离析。这事,你可要想清楚再做决定。”
说完,没等崔海龙答话,余伯阳便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崔海龙望着白衣男子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次日,崔海龙从卧榻中坐起身来,昨夜与余伯阳的谈话使他几乎一夜未眠,直至天明,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醒来,已是晌午时分,他唤来两名下人为他换上了衣裳,重新盘好发髻,又用侍女端来的热水洗了脸。
崔海龙走出房门,早有侍女备好了糕点等着他享用。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到嘴里,漱了漱口,走到门口,想要往屋外吐,却见一旁的侍女端着一只痰盂伸到了他的跟前。
他将口中的茶水吐进了痰盂之中,又回到桌前,放下茶杯,取了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匆匆喝了一杯茶,对屋外喊道:“来人!”
两名守卫闻声走了进来,他对其中一人招了招手,唤至身前,低声耳语了几句,最后摆摆手说道:“去吧!”那人抱拳回道:“是,教主!”转身匆匆离去了。
接着,崔海龙又对另一人说道:“去,把几位长老请到议事厅来!”说完,那人也领命离去了。
做完这些,催海龙坐在桌旁继续吃起了糕点。
约摸过了一刻钟,他又唤来四名持刀卫士,随他一起走出院子,直奔议事厅而去。
来到黑风堡的议事厅,门口早有两名守卫持刀站立在大门两旁,见教主到来,两人拱手齐声叫道:“教主!”。
崔海龙摆了摆手,示意他俩离开,他带来的其中两名守卫各自持刀站到了门口,他则带着另两名守卫跨步走进了议事厅中。
这是一间不大的会场,与先前的中央礼堂相比,只能算是一间小屋子,但厅中摆设却与中央会堂相似。最里面靠墙摆着一张宽大的木椅,椅子后面的墙上刻着一弯月牙,墙上还有些其它的装饰,屋内两侧各摆着四张方形木椅,六位长老早已正襟危坐,等着教主到来。
两名守卫快步上前,持刀立在教主座位两旁,崔海龙缓步走入议事厅,长老们都有些不明所以,都等着看这位新教主这么紧急召集大家做什么。
只见崔海龙走到教主宝座旁,缓缓坐了下去,抖了抖衣袖,对面前的六位长老说道:“今日匆忙召集大家前来呢,是为关乎我新月教存亡的大事。诸位也都知道,自前教主遇害后,金陵城不仅趁机脱离了我教的掌控,还夺走了我教黑风堡的大部分产业,如今虽未与我教为敌,但对我教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当务之急,便是摸清楚那金陵城主的底细。我与范长老、姚长老和卓长老往年皆在总坛之中,对这边的情况不甚了解。所以,还请黑风堡的几位长老与我等说说看,对了,王长老有消息了吗?”
聂开成和季博常皆不言语,眼神各自飘忽不定,双手扶着座椅扶手,不知所措地抓挠着。
一旁的姚远起身抱拳说道:“禀教主,至今未有王长老的下落,不过,王长老的侄儿昨夜已回到黑风堡,或许他能知晓王长老的下落。”
崔海龙朝身旁其中一名的侍卫说道:“去,把他找来!”侍卫应了声“是”便快步离去了。
接着,崔海龙对姚远说道:“姚长老,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
姚远谢过,坐了下来,朝着教主的方向说道:“教主,这金陵城地处交通要道,北边来的商队,皆须经过金陵城,才能进入江南一带,我教在南边开设黑风堡分坛之后,便已将金陵城收归了我教所有,城中多为我教产业,教中弟兄也基本仰仗这些产业才得以生存,如今,整个金陵城皆已落入了杨振威之手。这金陵城主杨振威是这城中人士,其祖父在这城中颇有些威望,我教便将城中一些事务交予他一家人打理,历年来皆是我教得力助手,把这金陵城打理得是井井有条,我教收益也是连年大涨,教主应该也知道,这金陵城已经外扩了三次了。可自打那杨振威接手杨家家业以后,便已表现出了极大的野心,多次与我教传达要增加金陵城收益份额的想法。直到邹教主遇害以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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