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衣人面前。
白衣人伸手接过匣子,只打开一条缝隙微微朝里看了一眼,便将匣子重新盖了回去,他抬起眉头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聂开成。
聂开成会意,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说道:“这是金陵城卓远钱庄开的两万两银票,请少侠过目!”
白衣人盖上匣子,接过银票草草瞟了一眼,便收入了怀中,对聂开成抱拳道:“聂长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也不等聂开成开口,转过身向便朝大门外走去。
在场的黑衣人都咬牙切齿,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门。
人群中一个黑衣人对聂开成愤愤地说道:“长老,就这样让他走了?”聂开成呵斥道:“休得多言!”
当日夜里,聂开成所在的客栈中,二楼一间房中亮着烛光,聂开成坐在一张圆桌旁,一群黑衣人围坐在聂开成身旁,低声商量着什么。
突然,一阵破空声响起,没等众人反应,只见一枚一寸来长的飞镖插在了聂开成的发髻上。
聂开成吓得双膝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扶坐回椅子上。
众人往聂开成发髻看去,只见飞镖上面附有一张字条,其中一名黑衣人伸手取下那飞镖,展开上面的字条,只见字条上面简单的写着几个字“前事已毕,休要纠缠!”
那人急忙将字体呈到聂开成面前道:“大哥,你看!”
聂开成看着这几个字,心中一阵后怕。
黑衣人将那字条收起,转身打开大门,探头朝外张望了一圈,却不见任何动静,便只能重新把门关上,回到聂开成身边。
聂开成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那黑衣人满脸凶相,问道:“大哥,他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
聂开成挥了挥手,其他人心领神会,尽皆离开了大厅。
见没有其他人在场了,他才示意黑衣人一同坐下,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此人底细,只是听一故人说起,江南有位年轻杀手,武功极高,如若能够将他请来,邹飞林那老贼便插翅难飞!”
顿了顿,聂开成接着说道:“出于对那位故人的信任,我便四处差人打听,三个月前,总算在金陵城中打听到了此人下落,便亲自带人去请,此人始终是白沙遮面,不以真面目示人,我见他年纪轻轻,料想此人定然是武功平平,不堪大用,于是,我便试着对他说,我要杀人的是新月教主,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黑衣人问道:“大哥,邹飞林那老贼果真是死于此人剑下?”
聂开成回答道:“当日我也与你一样,见那人年轻尚轻,本欲离开,却收到那位故人传信,说此人可以不可求,让我务必将他留住,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都要答应,我将信将疑,最终还是和他签下了契约。”
黑衣人问道:“那大哥,既是如此高人,那他要价多少?”
聂开成说道:“我本以为他至少也会开口要十万两以上,却不知他不知从哪处得知,我手中有一块天降玄铁,提出的酬金便是那玄铁,外加两万两白银。虽说那玄铁也是稀有之物,可对我而言,却是一文不值,两万两白银的确不是小数目,可放在取邹飞林那老贼的人头这件事上,却是不值一提了,谈妥了酬金,我便与那人约定了联络方式,约定好在这金陵城中等候,动手前再与他联络”。
说完,聂开成干咳了两声,正要伸手取身前桌上的茶壶,黑衣人见状,急忙将他按下,起身,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端到聂开成手中。
聂开成接过茶,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说起来,当时我并未对他抱有多少期望,只要能替我阻挡项南天片刻即可,所以当日多带了十多位兄弟前往,我原本以为,凭我和手底下那百十名弓箭手,加上箭头上的血灵散,趁其不备,无论如何也能将那老贼至于死地。如今回想起来,以我十多年潜伏在他身边的观察,还是远远低估了邹飞林那老贼的实力。邹飞林那老贼在重伤之下,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只一个照面,转眼间便将数十弟兄全部斩杀。若非那人出手相救,昨日横尸荒野的,便是我聂开成了。”
说到这,聂开成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可即便是邹飞林那老贼恐怖的实力,竟也只能在那人手下过满百十余招!”
黑衣人满脸惊愕的表情,追问道:“那小子年纪轻轻,武艺竟如此高强?”
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既然如此,大哥却为何要与此人为敌,岂不是刚报旧仇又树新敌?”
聂开成道:“昨日我重伤那老贼之后,自以为杀那老贼已经易如反掌了,便想趁乱一箭杀了此人,以绝后患,没想到竟被他躲过了,此番召集大家前来,便是商讨对付此人的计策,一来是担心刺杀老贼之事被泄露出去,二来则是担心昨日那一箭被他识破,要找我寻仇,却不料此人早已识破我的计划,提前埋伏在这附近,险些让我丢了性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聂开成将手中的杯子递给黑衣人,黑衣人重新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中,两人在屋内继续交谈着。
屋外的黑衣人排成一排,全神贯注地警戒着四周,守护着身后的客栈。
夜,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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