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抱拳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救,可否容贺某一见,我项南天代本教上下在此谢过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他俩面前,朝着项南天微微一笑。
项南天定睛一看,此人竟是截杀他们的那名白衣人,他心中暗道不好,这次自己和少主恐怕是插翅难逃了,但转念一想,方才他明明可以让那两个黑衣人杀了自己,却为何要替他解决了那两个黑衣人?
于是,项南天带着自己心中的疑问说道:“阁下既然是来截杀在下和少主人的,为何又要出手相救?”
白衣人说道:“我念你忠心护主,便打算放你们一马,更何况在下与新月教并无恩怨,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聂开成只是花钱请我来杀邹飞林,并没有让我杀其他人!”
项南天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道:“那……这是?”
白衣人说道:“那两人已发现了你俩的行踪,我便替你将他们除了,以绝后患!”
说完,白衣人指了指眼前的少年,接着说道:“你现在带着他远走高飞,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江湖之中。”
项南天对白衣人的话不置可否,但眼下最为要紧的便是护那少年周全。
于是,他强忍者身体的剧痛,拉着那少年,说道:“少主,咱们走。”
那少年带着复杂的眼神看了白衣人一眼,跟着项南天朝山上走去。
白衣人目送他们离开后,也转身消失在了这密林之中。
项南天带着少年一路向东北方向逃亡。
当日傍晚时分,二人来到了一处河滩上,在烈日下奔波了几个时辰,两人又饥又渴,再也坚持不住了,尤其是项南天,身负重伤之下,长途奔袭,早已精疲力尽,他双膝一跪,瘫倒在了河滩上。
那少年见状,跑上前去,扑在他身上,推了推,焦急地喊着:“南天叔叔,南天叔叔!”项南天却并无回应。
那少年见他嘴唇干裂,脸色发白,急忙奔向河中,双手捧着河水,回到项南天身边,尝试着给他喂水。
项南天侧着脸趴在沙滩上,河水无法喂到他的嘴里,只是沾湿了些嘴唇,那少年水洒在一旁,尝试着转动项南天的头,却因力气太小而放弃。
那少年正不知所措,焦急地四处张望时,忽然,见河中央划来一艘小渔船。
那少年见状,心中大喜,却又不敢做声,害怕引来追杀他们的人,只能举起双手朝着那小渔船挥舞起来。
那小船似乎早已看见了他俩,正快速得朝河滩这边划来。
不一会儿,那小渔船靠近沙滩停了下来,船上下来一位六旬的老人。
这人的额头满是皱纹,下巴上长着稀疏的胡须,头上戴着斗笠。
老人将撑杆插入船头,赤着脚从小船上走了下来。
邹云风激动的奔了过去,一手拉着那老人的手臂一手指着项南天说道:“老爷爷,求您救救他吧!”不消他说,老人早已看见了趴在沙滩上的项南天。
他快步走了过去,见他已经严重脱水,便急忙将他翻转过来,然后回小船上取了个装水的小葫芦,往项南天嘴里灌了些水。
项南天呛了一水,咳嗽了几声,却并未苏醒过来,老人将葫芦递给邹云风,说道:“小娃儿,快随我带他回村里去!”
说着,老人将项南天扶坐起来,挽着他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连拖带拽地将他背到了小船上。
项南天背上中了几支箭,箭头仍插在体内,无法平躺着,只能让他趴在小小的船舱中。
项南天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身材,这一趟着实将老人家给累到了。
老人喘了几口气,回到船头上,拔起撑杆,调转船头,顺水向东漂去了。
夕阳下,河中泛起波澜,不时传来几声鸟啼,随着晚霞的消散,整个河滩也陷入了一片沉寂。
次日午时,在一座两层小客栈的庭院当中,一名手握长剑的白衣蒙面人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院中十几名黑衣人见到此人,纷纷拔刀将他团团围住。
聂开成听见屋外动静,带着两名手下从正厅匆匆走了出来。
待他见到人群中间的白衣人后,对那群黑衣人呵到:“都散开!”
白衣人呵呵笑道:“聂长老大仇得报,在下特地前来道贺,想不到聂长老确是这般待客之道?”
聂开成嘿嘿一笑,说道:“不知是少侠到访,多有冒犯,还请少侠见谅!”
顿了顿,又说道:“聂某在此备了桌薄酒,请少侠留下吃个便饭,不知少侠可否赏脸?”
那白衣人摆手说道:“喝酒就免了,还是赏给你手下那些弟兄吧,在下取了东西便走!”
聂开成心领神会,说道:“少侠要的东西,聂某已差人备好,正要派人给少侠送去,怎好劳烦少侠亲自来取?”
说完,他便让身边两个黑衣人回屋内,取了一个长长的木匣子出来,聂开成接在手中,双手捧着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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