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不了了,你带着云风快走,我挡住他们!”
项南天正想说什么,新月教主制止了他,伸手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塞到那少年手中,只见那玉佩上雕着像是狼的动物,龇牙咧嘴的,玉佩穿孔处又一片淡淡的翠绿色花纹。
少年将玉佩握在手中,满眼含泪,却是一言不发。
新月教主替项南天折断了身上的箭柄,扶他俩起身道:“快走,带着他去黑风堡!”
项南天点了点头,转身便带着那叫云风的少年蹒跚着离开了。
新月教主见他二人走远了,撇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衣人,然后转身看向了远处的聂开成。
他怒目圆睁,手握大刀双臂一震,一股气浪从身体中喷涌而出,身上的弓箭被这股气浪震飞了出来。
此时的他面目狰狞,头发散乱,活像一个发狂的魔头。
接着,他一个健步飞身跃起,凌空连翻三个跟斗朝聂开成奔去,口中喊道:“聂开成,你要取本座性命,本座倒想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取!”
聂开成和身边的黑衣人见状,都惊恐地往后退去,却已是来不及了。
只见那新月教主眨眼睛便已杀到他们面前,新月教主凌空一刀挥过,刀光一闪,一道劲气横飞,在场的黑衣人瞬间便被这股气浪撞得吐血到底,看样子都已是活不成了。
聂开成见状,险些吓破了胆,慌乱中他举刀架住新月教主的大刀,咬着牙硬挺着,却早已是手臂酸麻,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新月教主凌空一个回身,改劈为挑,一刀挑向了聂开成的手腕处。
聂开成吃痛,急忙松开手中的刀,将手缩了回来,手中那大刀“当”地一声掉落在了地。
接着,新月教主没有停顿,收刀换掌,如此近的距离,聂开成避无可避,这一掌结结实实拍在了他的胸口,将他震飞出去两三丈远,方才稳住脚步。
他跪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口吐鲜血,惊恐地抬头看着眼前的新月教主-邹飞林。
邹飞林举起刀,正要结果了他的性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破空之声响起,邹飞林回头瞥见一把长剑呼啸着朝他后心飞来。
情急之下,他过转身,横刀挡在胸前,只听“叮”地一声,那剑尖竟穿透了邹飞林的钢刀,险些刺入邹飞林的胸口。
不等邹飞林反应过来,白衣人便已出现在他面前,伸手抽回那柄剑,抬手又是一剑刺出。
邹飞林脚未站稳,避无可避之下,只得再次横刀去挡,刀剑相撞,迸发出点点火光。
两人你来我往又斗了数十回合,白衣人越攻越急,邹飞林却渐渐力竭。
白衣人身形灵动飘逸,剑招变幻莫测,邹飞林只能疲于应付,毫无还手之力。
在那白衣人凌厉的攻势下,邹飞林勉强又接了几招,招式已经凌乱,漏洞百出,慌乱之下,被白衣人一剑刺入了胸口,已然是活不成了。
邹飞林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剑。
白衣人抽回剑,在一旁躺着的尸体身上擦干了血迹,然后将剑收入剑鞘之中,转身就要离去。
邹飞林将手中大刀插在地上,扶着刀柄缓缓坐了下来。对那白衣人说道:“阁下剑法超群,临死之前能否知晓,本座是死于何人剑下?”
白衣男子转过身,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纱,竟是个不到三十的俊秀男子。
新月教主长舒了一口气,道:“我邹飞林纵横江湖数十年,杀人无数,未逢敌手,今日能死在你的手中,也不枉这一生了!”
那白衣人没有说话,邹飞林转头对一旁的聂开成说道:“姓聂的,你这仇,这辈子是没法亲自报了。”说完,竟仰天大笑起来。
笑了几声,新月教主突然急促地咳嗽起来,笑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儿,那新月教主头一歪,便没了气息。
白衣人转过身,将面纱重新戴在脸上,头也不回地朝着项南天和那少年离开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去追项南天,你回去准备好酬金,我明日午时过来取!”
聂开成此时才缓过神来,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提起自己的大刀,朝着与那白衣人相反的方向蹒跚着离开了。
项南天带着新月教少教主邹云风逃离那山谷后,在一处岔路口停了下来。
此时的他已失血过多,脸色惨白,他看着眼前的岔路口,心想:“左边的大路是往北方总坛的路,沿着这条路往回便可回到我教圣地,但此去路途遥远,恐怕很难逃过他们的追杀,右边小路可以绕过金陵城直达黑风堡,也不过百余里路程,中间这条直行的小路不曾走过,不知通向何处!”
想到这,项南天便带着邹云风向右边的小路走去。
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心中又想到:“我此行随教主护送夫人和小主回金陵,在南方这地界,只有金陵城和黑风堡两个去处,聂开成那老贼也定然知晓,必会在那路途之中设下埋伏等着我们,若是平日里,我尚且不惧他,如今我已身受重伤,更何况还有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白衣人,我绝不是他们的对手,眼下保护少主要紧,万不可以带着少主以身犯险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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