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比国公府和靖阳王府,但也没有丝毫怠慢。
……
那小厮说完,德庆侯摇头叹气:“你大声告诉这母子俩,是谁劝我不要动家法的!”
小厮大声复述,方才还扑在儿子身上哭的戚夫人,还有宁邦彦都愣神了:“她真那么说?”
“邦彦!”
德庆侯往地上一槌教棍,“你究竟在执拗什么?那孩子身份贵重,出身富贵,外貌我不用多言,至于品行性情……她若是以势压人的悍妇,早让你挨我一顿家法!她干嘛要先走出去再托人进来传话?是照顾你我父子情份,关怀你的颜面!”
德庆侯把道理揉碎了:“你不要以为你在她落水时将她救起,于她有救命之恩,便可以理所应当踩她一脚!堂堂国公府,难道缺一个会水的丫鬟婆子?我还没说你贸然下水不顾女儿家清誉呢!你以为闹急眼了,崔国公会放过你?郡主、靖阳王会放过你?递一张折子进宫,就足够让你世子位份丢掉!”
“我老啦,邦彦,你再不立起来,我能护你和你阿母到何时?”
德庆侯背脊微弯,已经不堪暴雪风霜。
宁邦彦被说得眼酸:“阿父……是儿子错了。智光她……是很好的。”
他还是想给心上人争取一下:“可薰儿,她毕竟生了昌儿,一直在外头,实在不合规矩。”
“我能再豁出一次老脸,和国公说清楚。”
当初他和崔国公说得隐晦,那老狐狸摸胡须笑,也不知道听懂没懂。
没办法,他只好糊里糊涂先让儿媳进门。
德庆侯语气严肃:“但是邦彦,我要你在祠堂以世子和世袭爵位,向先祖起誓——你会给乔氏一个名分,但,一定会敬爱智光,绝不让府里嫡庶不分,妻妾颠倒!昌儿不可染指爵位分毫!乔氏永居妾位!否则,我死不瞑目!你要我在地下也不得安生吗?”
这誓不可谓不重,指责也很重,宁邦彦吞了口口水。
戚夫人又想哭闹,德庆侯一个眼刀过去:“你要再犯糊涂,我就一纸休书给你,你想好了!”
戚夫人这才哑声。
德庆侯说一不二,抓着儿子到了祠堂,盯他磕头上香立誓才算完。
有个婆子听说这件事,眼珠咕噜咕噜转转,摸摸自己涨起来的口袋,趁着自己出门采买的机会,悄悄拐进了英水巷。
一家三口出了祠堂,宁邦彦犹疑:“可是阿父,儿子之前糊涂,慢待智光,她肯定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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