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笃定那孩儿就是我女娃娃。欸,他又去了何处?为何弃下我玉儿?又为何许我玉儿嫁了个……”
“师父仙逝。”木心拿帕子堵在眼睛上,愤恨更甚跺着床板“他竟瞒我死死的!”
“咱们奔逃哪里顾得留下什么口信。你师父定是笃定我们都不在了,才收养了你,但凡有个生机,他定会带你寻我的。”他开劝着木心“我这一生,是钦佩他的。真真可惜……”他看着木心起伏胸口开解“罢了罢了,咱们老辈儿的,不招惹你伤心。”
另一边朔宁王三人依旧停驻在祠堂,他举着玉佩比在连城的画像上,不自觉噙泪:元熙五岁得您恩情,七岁却眼见岳母惨死之状无能为力,惊惧混沌,他悲恸顿生“那时我小,还不得娘的恩便罢了,不想竟是仇家。娘九泉之下定是责忿。元熙实在无颜。可玉儿已成王妃,念在元熙一往情深,阿娘的苦恨,元熙暂且记下。他日元熙有幸,亲自与阿娘谢罪。”
南弦右肩顶着垂目呆立的顾北,斜视低声“邪门吗?晌午里才说亲生爹爹,天擦黑爹爹就真来了。”她转着眼珠带着几分怯懦“顾北,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其实都疯了,现在都睡在落雁衙呢。”
“你有胡思乱想的空,不如去瞧着点王妃。”
对对对,南弦懊恼急急起身,奔去卧房,老远闻着那羔羊仔鸡喷喷香气,流水似的进了房里。
王妃已然止了哭,抬着红肿眼睛望着吞口水的南弦小心道“去请殿下来用膳罢。”
“他吃什么吃!”老谷主一改方才的好脸色,吹着胡子朝天“谁许他吃!”
南弦少有的窘迫赔笑“不过两天而已,想来殿下也不饿。谷主说的是,罚主儿跪几顿许岳丈消消气也是该的。”
那谷主回身望见女儿怯怯低头不敢再言语,心下又酸苦万分:好容易认了孩儿,此番便夹着她难作,也是不该。再想到女儿这桩姻缘未得苏老弟的庇佑,独自做主,委屈定是少不了。心下惭愧又铺天盖地而来,他背着手忿忿出了门转去祠堂。
“磨磨蹭蹭!”祠堂里怒斥顿生,三皇子带着顾北垂首揖礼,不喘大气。老谷主睥睨横眉“吃个饭还得老夫请你不成!”走过两步又回头没好气道“是玉儿说你与旁人不同,知道善待医家。方才在外头,也算能护着她周祥,老夫才许你口饭吃。我家女娃过得不易,今后你若不能好生待她……”
“元熙不敢。”朔宁王的耐心里甚至多了几分唯诺“朝廷和部族的纠缠由来已久。孩儿若有的选,绝不愿去当个皇子。岳丈与孩儿有恨,理所应当,可……元熙想给玉儿一个安稳,实在不愿她伶仃半生又怨恨半生。请岳丈看在玉儿的份上,成全元熙吧。”
老谷主嗫嚅半晌,缓缓哀叹“我甚至不知玉儿的娘尸骨何存?你们……”他止了话,硬生生将哽咽吞下侧目“看在我玉儿与你千般好话,老夫不为难你,是不叫我女娃为难。只当他娘病死在路上。”说罢扭头决绝而去,留剩三皇子遥遥做礼。
直至深夜,也未有能安睡的人。你怎么了?木心小心起身试探他冷凝呆滞的眸子“是不是我爹爹说了什么?”未得回应的她叹息半晌在他身边坐下“我跟你一样,是第一次见他。我也有些……害怕。”见他错愕扭头,木心苦笑搓着脸“很想他可又很怨他,我想过许多次重逢,真的见着却觉得手足无措。比见着皇上时的惶恐还要惶恐,不知哭好还是笑好。我好像有一肚子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觉得他也是,他好像有一万个理由要解释,却又说不出什么。”
话顿在此处,木心又盯住他长叹“罢了,你跟你爹爹也不似寻常家的父子一般,推己及人,我只今日才觉困顿,你该是,困顿许多年了罢。”
“那不一样。”他轻吐气息里的肯定不容置否,将身体缓缓靠在床头“他是疼你的。”
木心张张嘴又不知该如何宽慰,见他摩挲掌中清透的玉石缓缓“侍卫寻见我时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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