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杜建平身上,想引我去对付他,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这不平。”
谢琛拥紧温素,嗤笑他,“连不平都是等到三和董事大乱,你收了郝礼平、杜纪文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稳坐三和第二大股东后才站出来。你的情谊值几分?”
何文宇察觉怀中空了,眼中阴狠下来,扭动手腕,与他对视。
“谢总何必这幅丢舍不下的嘴脸,你纵容未婚妻几次伤她,害她差点等你宴会兴尽去收尸,过后也没见到谢总如何后怕,未婚妻叔叔毫发无损回到京城,未婚妻长留昌州,继续欺负她。谢总情深的对象只怕不是素素,而是你那未婚妻。”
谢琛脸上所有的表情彻底隐去,肃冷戾气喷薄,整个冷漠的要命。
何文宇眼中笑意却越大越冷,“素素只怕到现在都认为你是为她退婚,心里还存着对你未婚妻的愧疚。可谢总,你怎么从来不解释一句你对未婚妻只有兄妹情谊,本来就准备退婚?”
他全面讽刺,“你不解释,是因为你卑劣,看她愧疚,看她挣扎,看她为此感动。你们高高在上的名门子弟不就喜欢这套吗?戏刷女人一腔真心,得了它,再践踏。”
“我若今天不带素素走,是不是她彻底沦陷时,就是谢总下手时?”
“说够了吗?”谢琛沉声,他气势压迫威慑,像滚滚压城的黑云,浓积到一定程度,能辗轧的人粉身碎骨。
“你的猜想只构成自己的想法。何文宇,你真实目的是为她鸣不平,还是为她父亲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何文宇脸色阴沉下来。
谢琛盯着他,“你派人监视我最近一举一动,你知道的,是我允许透给你的。你想帮澜东搬倒三和,可曾想过她父亲与澜东的旧怨,还意图她父亲的股份,你将她置于何地?”
温素突然分不清真假了,现实与虚幻她都痛苦。
以前无知无觉痛苦,揭露现实更痛苦。
她在两人对持中看不见暖意,骨头缝都塞满字字坚冰。
“那谢总为什么透给我?”何文宇一对细长眉轻挑,眼睛幽遂,卷出满满嘲讽。
“想我马前卒子去找那纸文书,想我找到后再揭穿我面目,兵不见血刃解决我,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股份,一举两得?只是误判了素素在我心中位置,没想到我会先来找她,而不是先去找文书?”
谢琛捕捉到温素的心疲神倦,一时不再理会他,转身要走。
何文宇等的就是他这刻,纵身贴近。
瞬息而至的一抡,拳拳入肉,闷钝声炸开,谢琛硬受了。
温素头皮发麻,她像被声音吓的更傻,又像被拳声惊醒,她下意识喊住何文宇,“别打……”
何文宇骤然收住手。
他额头垂下碎发,遮住大半眼睛,沉的碎冷,“你想离开他吗?”
温素怔愣。
就这愣神的功夫,街角呼啸一连串凄戾的警笛声,她再凝神。
匆匆扶着腰间枪械的警员,警惕奔着与他们擦肩而过,越来越远的距离。
温素最后的视线是被团团围住的何文宇。
她想去阻止,
“别抓他。”
男人一把扯下她身上外套丢进垃圾桶,将她抱的更紧。
他身上滚烫温度透过来,温素却觉得凛冽。
“他不动手,警察不会对他怎么样。”
温素盯着他,电梯墙壁两只影子在纠缠,纠缠得太紧,太刺眼,她稍微蜷蜷身体,就引来更重的压裹。
电梯开门的风夹杂着他身上气息,扑在温素脸上,她肺腑泛起一阵酸,又起一阵疼,像密密刀割一般的涩痛。
“别……害他。”
她看见周皋了,深夜穿着一身便装,头发凌乱,像从被窝刚被叫出来。街头争执不算犯法,但分人,他惹怒谢琛,周皋作为局长,插个罪名足够折腾他。
“你在意他。”
谢琛扣住她的手紧了紧,“你是不是信他今晚的说辞?”
温素仰头,男人的眼睛又深又浓,她摸不清看不见底。
也曾想过,他这样一个有权势,有地位,成熟英贵,男人味雄浑,闪闪发亮的男人到底偏爱她什么。
温素推测过很多理由,混到他这地位的,城府深,眼毒,心冷,难哄。
她极其不出色。
原来从未有爱,因缘际会的凑巧,被她误解成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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