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恨不敢恨,不敢恨加诸她的所有伤害,于兰的,季淑华的……
一个男人,太英武,太贵重,太罕见,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众矢之的。
可她又见不得光,只能被动接受所有好与坏。
温素无力瘫软在何文宇手臂上,剧烈喘息着,一片形容不出的呆滞艰涩。
“可他对我很好……”
余光无意间透过何文宇,路边灼白车灯前,无声无息拉出一道剪影,健壮颀长,逆光而立。
看不清面容,却恍似一道紧肃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何文宇轻轻抚拍她后背,平复她情绪,“素素,什么是好,是外面任你尘嚣日上声名狼藉的传闻,还是他放任不管,纵容几次别人伤你、误你、指责你?他得痴情赞扬,任你落狐媚脏名?”
“何文宇……”她想提醒他。
何文宇似无所觉,“素素,以他的能力地位,若在乎你,你温小姐的传闻刚出来就被他摁死了。你不想做情妇,他偏偏纵容你情妇的名声,他是在玩弄你,猫玩老鼠一样欣赏你的挣扎。”
温素觉得落在她脸上那一缕目光,跟着变成冷漠,被揭穿后的冷漠。
无法言说的四肢百骸生了冰,冰的温素直挺挺冻结在何文宇怀里。
她挣扎不得,只能呓语。
“谢琛……”
何文宇伫立在那,手臂纹丝不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素素,你不欠他什么,你是自由的。”
“欠不欠,轮不到何先生界定。”
夜色深浓,路灯车灯结成黄白光晕,他从光晕中走出来,单薄衬衫松松垮垮,迈一步,领口松一厘,结实健壮的胸膛泛出不正常的红,嗓音也沙哑。
他渐渐背光,显出眼中深不可测的锐气。
何文宇转过身,镇定自若,毫无慌乱,“那由谁界定,谢总这始作俑者吗?”
谢琛在他身前一米站定,面无表情盯着他,“始作俑者难道不是半夜翻墙硬贴上来的何先生吗?”
何文宇表情倏地温和,“硬贴的是谢总自己,我和素素从小长大,见不得别人欺辱她。”
他低头将温素扶好,“你如今可以再无负担跟他提分开,你不欠他,不需要做让你违心背德的情妇。”
温素浑浑噩噩,张了张嘴。
谢琛跨前一步,伸手的姿势刚劲凌厉,“过来。”
温素迟钝看他。
离得近,男人颧骨上红透一片,眼睛下方青紫,他骨架宽壮脊背肃直,倒不显病态,气势沉肃,很压得住人,威慑于无形。
何文宇抬手臂一扬,将她揽到另一边,“谢总还想继续关着她吗?做一只乖顺的掌中鸟,配合你深情的演出?”
“那你呢?”谢琛收回手,眼底铺满化不开的阴鸷戾气。
“四年前回到昌州,就去见过她,清楚她的现状,你伸手了吗?”
温素一震,猛地抬头看何文宇。
何文宇目光一直盯防谢琛,没有看她,“我不清楚。”
“你信吗?”男人视线移到她脸上,“他一直喊着儿时情谊,依照这等深情,回到昌州四年,会任由你被张应慈欺辱喝骂?”
温素浑身在抖,密密战栗地说不出话。
战栗中感觉扶着她的手臂僵紧,何文宇脸上温和转向凉薄,笑意渗冷,“谢总不用提欺辱,素素离婚后没有解脱,反倒是因为谢总的强横纠缠,受到无休止的无妄之灾。”
他抬手抚摸温素额角,“她过得举世皆敌,一次又一次的加害,以谢总的权势,不会提前发现不了,为什么放任不管,总在事后找补?”
温素已经察觉不到身体上的触感,她恍似跌进一层层冰洞,不断下坠,越来越冷,越冷越伤。
那些没想过,没发现的,被一句接一句揭露。
温素苍白杵在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惨淡无神,谢琛下颌紧绷,抬步奔向她。
何文宇侧身避过,他落了空,神色骤变,有一团火焰在他眼底熊熊点燃,“那你呢,你的身份简单吗?南方三省,省省暗处有你的名字。你来昌州是澜东的前阵,目的是杜建平的三和。若非她跟我有了关系,你要利用她,你会多看她一眼?”
他快速横跨,凌厉转身一记腿鞭,狠狠扫到何文宇的脖颈,趁何文宇抬手抵抗,左臂揽过温素,紧紧将她摁进怀里。
“那些危险你也知道,桩桩件件发生后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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