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怄出火,“京中您的那些老朋友还在,您应该不想被他们笑话您一把年纪失了威严。”
谢建国好面子,京中老朋友当年是他下属后辈,见得都是他威慑严肃的一面,听过怒吼咆哮,见他自动怯三分。
“老子料他们不敢。”
“他们明面上自然不敢,但私底下,酒局上,棋桌上,总会被小辈们听到,再翻出您当年事迹,堂堂司令,晚节不保……”
谢建国被他说的拍桌,“你不用激老子,老子跟定你了。”
撂下一句话,谢建国回房间休息。
酒店整层就他们几个,一时寂静下来,呼吸声一稳一轻,清晰可辨。
落地窗上霓虹辉映一座城,又含着他们两人的身影,镜花水月似的一场梦,季淑华心下悸动。
“二哥,出院时医生开了涂抹外伤的药,我帮你吧。”
谢琛站起身,“不用。”
季淑华紧走几步,搂住他胳膊,“二哥,你别跟我客气,伤口恢复不好,医生说还会发烧。”
谢琛掰开她手,“我自己来。”
漫漫长夜,即使他映在玻璃上的身影,也伟岸到令人沉迷,季淑华倚近他,玻璃上身影交叠,模糊暧昧到浑然一体。
健硕与秀丽,强悍和灵巧,她从不认为他们不合适,家世,教育,眼界,契合到为彼此而生。
谢琛面无表情拉开距离,“很晚了,休息吧。”
季淑华不放弃,“在医院我问二哥,对我的感情变没变。”她哽咽,“我觉得二哥变了,以前你不会对我生分,跟我保持距离。”
谢琛实际不耐听这些情长怨短的话,他平淡表面下是烦躁,虚握的拳几次张开,想抽出烟。
跟温素闹脾气时不一样,她犯倔也是静的,认定一件事错误,她想拆伙,不会含怨带嗔。
而季淑华跟他很像,手把手教出来的强势,她足够骄傲,不承认、也不接受事与愿违。即便结果摆出来,她想软下身来挽回,也是带怨的攻击性,要将错误定在他身上,是他变了心,不是她不合适。
同一种性格,可以为友、为伙伴、为亲人,但谢琛唯独没有心动。
季淑华不得不承认,谢琛无波无澜的时候最遥远,深不见底的深渊,捉摸不透的沉暗。
淡淡的,没有温度,在他眼中,她与人海丛丛没有区别,是沧海一粟,激不起他的波澜。
季淑华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二哥,难道我不美吗?你看着我,没有任何欲望吗?”
她解开前胸衣扣,黑色蕾丝胸衣是聚拢型的,比不上温素的壮阔,但瘦而有料,比例协调。
她皮肤也白,高门大户的女人更注重保养,自持滑、弹、软、绵,温素这种小城市出身的女人比不了。
她握住男人的手,想主导他来尝试,男人突然很强硬避开她的手。
“二哥,你们还没睡啊?”
走廊突然迈进来一个身影,谢征清醒的没有丝毫睡意,“淑华很热吗?”
季淑华已经背对他,手忙脚乱扣扣子,“三哥……”
她声音急羞蕴怒,“你半夜去洗手间,房间里没有吗?”
谢征哂笑,“淑华真不体贴,部队里呆惯了,我就喜欢外面,不论干什么都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季淑华不喜欢谢三,谢家老大最像他父亲谢军,无畏刚硬,是为部队天生的军人性子。
谢琛早年想从政,从谢家刚硬中生出庄重严肃,很有禁欲的老干部风。
只有谢征,他无赖纨绔,跳脱圆滑,在满门庄重里骚气十足。
“三哥这么不喜欢部队,退役好了。当初路是自己选的,你……”
“淑华,去休息。”
谢三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男人却变的冷了,眼中深深的晦暗,季淑华看的心慌。
“二哥,我……”
“去。”
他神情犀利,绝无仅见,季淑华一霎间脸上血色尽褪,憋红一双眼,转身快步离开。
“别人每天精神焕发,她来昌州后倒像精神病发,还是不甘心啊……”
谢征摇头,他算是季淑华单恋从头至尾的见证者。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得寸进尺的手段,曾经谢征都以为她温水煮青蛙,要成功折下谢琛这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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