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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亮,又暗下去。
再醒已是晚上,院子里亮起一排小灯,房间内不开灯,也能朦胧看清。
男人还在睡,手臂搭在她的腰间,温素轻轻拿开。
黑夜里他的呼吸平稳,被子只盖到小腹,胸膛上暧昧的甲痕明显。
温素被烫的缩回视线,又忍不住看他,她还从未长久的注视他。
高眉深目,英健贵气,像小说里专门写出来骗女孩子的男人,看着他就能编织异常绮丽的美梦。
睁开眼又肃正冷淡,动起来倒是平和,可温素觉得更像淡漠。
衣服早被撕碎,温素试探着走进衣帽间,一排排已经整齐挂好衣服。
她没开灯,趁黑摸了一件,穿上才发现是衬衣,正好遮住屁股。
她的衣物不在这边,只能真空下楼做饭。
谢琛循声过来,她活动间堪堪露出臀线,浑圆轮廓是标准的蜜桃型。
温素骨架小,体脂高,皮肤柔软到极致,线条却不难堪,肌肉走向神奇到像长年健身过的人。
一旦在床上彻底侵占她神志,予以予求,是最高巅峰的狂欢,是灵与肉的契合,从未有的高潮。
谢琛意犹未尽,从后面抱住她,“喜欢我的衣服?”
他的头埋在脖颈里,温素一时僵硬,手上动作也停了,“我的……衣服碎了。”
她平铺直述,没有别的意思。
谢琛却故意曲解,“怨我?”
“不是……”
两人心跳相贴,一时不知是谁先快起来,皮肤交叠处也跟着炙热,“衣柜第二档有一件黑色丝质衬衫,你下次换上。”
她肤色白,没有瑕疵,素净滑腻。
头发浓黑没有染色,黑与白在床上铺开,妖异的极致,又柔弱堪怜。
谢琛喘息渐粗,温素像是感受到什么,脸色一度臊红,眼角勾上水光,显得妩媚又温柔。
谢琛眼神渐暗,手掌一度下滑。
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蛮。
温素只能努力抑制着颤抖,二楼隐约传来声音,越来越大。
谢琛停下动作,手更向下,掐她的屁股,“等我。”
温素咬紧唇,一时没有抬头。
谢琛爱极了她这副在情事上又羞又青涩的模样,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
温素低着头避了一下,“……电话。”
她一向内敛,除了沉默就是忍耐,还未曾有过这样又羞又娇的时候。
谢琛喉间一紧,电话声落了又起,实在刺耳。
知道他联系方式的人很少,都是关系亲密或是重要人物,像这样一次没有接通,连着打来第二次的情况少有,也都是大事要事。
谢琛再重欲也分得清紧缓,低头在她唇上恶狠狠地一吻,“很快。”
跨步上楼,电话已经接连响了三次,谢琛看着来电显示皱了下眉,“淑华。”
“二哥,我明天晚上七点到昌州机场……”
隔天,谢琛带她回幸福家园收拾要搬过去的东西。
温素身无长物的住进来,搬走时除了夏季穿不完的衣裙,也没有其他东西。
几个箱子送走,谢琛还在书房没出来。
温素走进厨房里等着冰糖雪梨水,门铃突然响了。
她正打算去开门,脚步声从书房出来,门应声而开。
一个冷淡却熟稔的女声,“二哥,我来了。”
温素愣在原地,这个声音……
她在电话里听过。
季淑华,是季淑华来了吗?
一片蒸腾雾气中,温素忍不住往角落里站了站。
“不是今天晚上到?”
“早上出门正好张叔叔来昌州看朋友,带了我一程。”
厨房门是开着的,温素眼角余光能看见沙发一角,那里走过来一个女人,身材高挑,及肩长发,端庄又干练,
谢琛沙发上坐下,她跟着坐在他身边,歪头笑的甜蜜。
窗外光影投过来,两人和谐的像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无论是色彩还是神态表情,都无比登对。
温素低头,羞耻感搅着她发抖。这场面才是对的,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相比之下,她这样的角色,无疑卑劣又无耻。
温素还记得何文宇父亲那个情妇,去她家时是多惹人嫌的模样。
母亲连杯水都懒得施舍给她,若是现在看见她是不是……觉得她跟那个女人像极了?
她背对着客厅,想隐藏自己,季淑华却一转眼就看见她。
她嘴角浅勾了一瞬,瞥了一眼谢琛,起身几步跨到厨房门口,“我姓季,季淑华。”
口吻和谢琛初见时介绍自己一样,只有名和姓,无关其他,飒沓的自信张扬而出。
温素垂着头,忍着鼻尖汹涌的酸涩和羞耻,“……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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