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在夜晚行动,久而久之江湖中便有了夜无邪的名号。
荼靡见陈墨白进步神速,赞赏之余也不免惊讶,现在的他已经独当一面。而且自从陈墨白解封体内的日相真气,功力远非之前能比,加之根骨佳悟性高,现在的他怕是连自己都不是对手。
黑玉楼中,花茹芊这宗师之下有三名化形高手,除了铁骨和荼靡,还有一人从未露面,这人几乎不不参与黑玉楼的任何任务,而是时刻护在黑玉楼之主的身边,名为遁影。
花茹芊如今对陈墨白已经非常放心,便将轻语和陈墨白安排在一起。只为了日后一旦黑玉楼不在,轻语便能够跟随陈墨白离开这里,所以现在多让两人拉近一些关系总是好的。
这大半年下来,陈墨白不仅是武功突飞猛进,行事也变得更加沉稳冷静,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冷峻。想当初他刚踏足江湖,一副白丁的样子,现在想想恍如昨日。穆乘风虽然一直怀疑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但对于陈墨白的性子却从未质疑过,若是现在见到他,隔着面具怕也很难认的出来。
两人很快迎来了第一次的联手。向黑玉楼买凶的是个神秘人,刺杀目标被称为国之大患,若是此人不除,将来必是扰乱朝纲,祸及百姓。虽然陈墨白对昊国皇室没有好感,但无辜大众他多少会顾及。之前的竞国一行,他深知竞国狼子野心,如今竞国和昊国已开战许久,倘若内忧外患同时存在,真正受苦的终归还是天下百姓。
要杀之人在昊国东北部的文央城,靠近海岸。这里算得上是昊国文人墨客的朝圣之地,梧桐书院便在此城中。
连续数日,陈墨白和轻语一直守在在目标的府宅周围观察情况。
说来奇怪,文央城中一片祥和,并无不和谐的景象,简直可以说是太平盛世的缩影。不仅如此,那目标府宅之中的人个个待人友善,谦逊有礼,家丁都如此,很难想象宅子的主人被说成国患。
常说儒以文乱法,想来不像那些武人,动辄就是打打杀杀。
几日观察下来不曾见到府宅之中有多少守卫,陈墨白便准备当夜动手。
夜幕落下,两道人影飞上府宅墙头,如鬼魅般摸到寝院,正见有人坐在院内亭中看书。烛光映出那人,白发银须,面容慈祥,早已过花甲之年,一身素雅着衣朴实无华。
陈墨白犹豫片刻,给了轻语指示,对方心领神会。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陈墨白并未察觉到有人埋伏,老者也并非高手,于是从墙上跃下,径直走上前。
老者见到有不速之客,未显丝毫慌错,而是转身过来看向陈墨白。
“阁下是何人?”老者淡定地问道。
“取你命的人。”
“哦?这么快就忍不住对老夫下手了?”老者笑着道。
陈墨白未答话,也没急于动手,而是走到老者面前坐下,看着他。
“老夫听说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个杀手,被称作夜无邪,想必就是阁下吧。”
“正是。”
“呵呵呵,还听说无邪所杀之人无一不是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所以虽然是杀手,杀了不少人,可名声倒也不算坏。”
“既然清楚,还能如此淡定。”
“如果传言不假,你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难道不是心存疑惑,不想杀错人吗?”
“心思倒是缜密,杀你之前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被人称作国之大患。”
哈哈哈哈哈哈,老者大笑道:“老夫已经被称为国患了吗?”
这时轻语出现在院子的另一边,淡淡道:“你不用拖延时间,那些家丁不会来了。”
“你杀了他们?”老者这才显出些许怒意。
轻语看向陈墨白说道:“按你说的他们并非歹人,不至死,只是打晕了。”
老者松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夫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阁下。”
“问吧。”
“据我所知,黑玉楼杀人不分善恶对错,可最近行事大为反常,是何故?”
“别人怎样不知道,我只杀该杀之人。”
“如何算该杀?是乱纲乱政,还是奸淫掳掠,又或是妄杀无辜。是谁来定义何人该杀何人不该?若黑玉楼可以决定他人生死,法纪有何用?况且黑玉楼并非没杀过无辜之人。”
“我说了,我只管做我的,别人怎么做与我无关。”
老者看着陈墨白半天不语。
“看来你对黑玉楼做过一些研究,只是你恐怕搞错了一件事,我所说的该杀不是用法度来判断,而是凭我判断。道理谁都会讲,法纪固然有用,但如果法纪没有疏漏,就不会有郝三通那样的蛀虫,也不会有庄家这样的败类。”
“我不过是凡夫俗子,没本事修正法纪,改变世间乱相,能做的不过是凭我本心,除掉一些逍遥法外的该死之人。”
“黑玉楼本就是杀手组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再正常不过。只不过我有自己的准则,杀谁不杀谁便由我决定。”
“所以,大道理就不必了,你跟我讲公理,但我却是持己心行世间。”
“好一个持己心行世间。你的言论于公老夫无法苟同,但于私,听闻过你的行事,老夫倒是希望朝堂之外,江湖之中能多有几个你这般的人。”
此刻陈墨白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迟迟下不了手,于是便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做了什么?”
“怎么?委托黑玉楼杀我的人连我是谁都不敢明言?”
“只字未提。”
“老夫刘文景,如今不过是个普通老人而已。”
“如今?之前是?”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这时轻语突然说道。“刘文景……我记得是昊国的左相,还是如今皇帝年少时的老师。”
啊?
这一刻陈墨白十分震惊,左相岂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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