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卿,《蹦》。”
话音刚落,后方的银幕上便显出一段迷离的光与影,话音呢喃,镜头晃动,颇有王家韦的几分神韵。
“张策,《我的手机丢了》。”
光是放出的一小段就让台下一阵笑声,微缩化的长片加上无厘头的剧情,相当成熟的一部作品。
“王知无,《有一天他们开始说话》。”
相比于前两段在内容上的生活化和共情化,这一段短片更像是影像上的实验作品。他提供了一个契机,让身边随处可见的物件开了口。看似怪奇,其实他是在另辟蹊径地展现一位具有精神分裂类疾病的孤独男生的视角,这里涉及到过往的苦痛,以及现下的疗愈,有不少可供解读的地方。
把鬼怪解释成心理疾病不是什么坏事,就说今年的《致命感应》,同样走的是类似的路子。观众讨厌的不是什么事情都一转心理疾病,而是铺陈和叙事本身就存在问题。
要的是层层解开谜题的紧张感,不是讲不通就掀桌子。正面例子是《致命id》,反面例子就是国内的一众恐怖片。
“ntrol-k,《房子里的怪物》。”
同样是一部独特的影像实验性作品。主线是一通咨询购房的电话,但是画面只呈现一个房子里的男孩,他以灰色的形式活动,并打量着这座彩色的城市。“怪物”是他,也是当下变得荒诞古怪的世界。肢体语言以及身体符号,有很多颇有意思的模糊表意,这也离不开作者对影像生产的娴熟把控力。
短片单元的机制跟电影节的竞赛制不太一样,入围,就说明你自动被选入了训练营,另外设立“短片观众选择奖”更多的是鼓励性质。
是故,被点到名的几位都很激动,不少人窃窃私语,对比着这些作品跟自己的差距。
说完几部入围训练营的作品后,万年停了一会儿,接着道,“获得第一届平遥电影展,短片观众选择奖的是···”
场内的气氛凝固了一下,虽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奖项,但依旧代表着主办方对作品的认可。况且,看看前排那一溜脑袋:张一谋、杜奇峰、贾科长···无形之中就有种自己在参加国际大展的既视感。
氛围也就是如此,有大牌让你严肃,有明星让你关注,那种感觉立刻就出来了。
“张一卿,《蹦》。”
这几个字一出,台下那个小眼睛姑娘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这部作品关乎一段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所谓恋情,具有十分私密且坦诚的情绪倾吐,而更迷人的地方,是跟悲喜变动精巧。契合的快速剪辑,表达出一种远超创作者年龄的历经感伤、抵达豁达的昂然态度。它探索了当今许多电影人不愿意去探索和发现的魔幻领域···”
张一卿低头上台,从万年手中接过水晶雕成的摄影机,紧张道,“谢谢,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作品能在电影展上放映,甚至是拿奖。现在看的话,这个短片很不专业,这两天跟别人交流我也学到了很多。希望未来能拍出更好的作品,能在训练营中学到更多,呃,谢谢!”
“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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