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帐布盖着的,就是你们挖的坑洞?”
“是,叔父小心脚下。”
孟长青拿过席蓓手上的灯笼,自己走在前面引路,下台阶,掀门帘,快速点上里面的蜡烛。
烛光照亮这个不大的地洞。
进洞的右手边拉着一个帘子,左手边的角落有个快熄灭的炭盆,正中间就是木箱拼起来的书桌,桌上摆了不少东西,实在算不得整洁,那上面除了大量的笔墨书籍之外,还摆了个算盘。
书桌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张纸。
纸上画着几十个小格子,格子里面是他看不懂的图案。
孟长青先去角落里加了几块炭。
卫方耘在门帘旁边站了一会儿,“这就是你的县衙?”
“暂且有个安身之所就行。”孟长青用布擦了擦书桌后边的凳子,“叔父请坐。”
卫方耘解开披风,坐到位置上,“这是什么?”他指着墙上的纸问。
“是我做的倒计时,自明日开始,每过去一天,我就划掉一格。”
卫方耘点头,“你是有成算的,也是肯吃苦的。
你没到凉州之前,我担心你恐怕过不惯凉州的日子,可你到底是孟将军的儿子。”
卫方耘看着面前的孟长青,“你愿意在这个荒野地里住下,愿意给大梁围出真正的北山县,你的这份心是好的,我也希望你能有足够的运道,做成此事。”
孟长青从炭盆上拿过茶壶,给卫方耘倒了杯水。
卫方耘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冲门帘旁的兵说:“去看看外面货卸好了吗?”
士兵领命出去,卫方耘又对门帘另一边的席蓓说,“席兄弟,你也过来坐下。”
席蓓上前笑道:“卫大人开口,我就不客气了。”
“自家兄弟何须客气。”卫方耘放下手上的杯子,对孟长青说,“今日收到了京城来的家书。”
“家书?”孟长青忍不住问。
“是我妻寄来的信件。”卫方耘接着说,“信中提到,自你离京后,肖家接二连三的向府里下帖,邀我妻女去赏梅。
我不过一个五品官,又是外任,京中权贵谁能看得上我家?
此前也从未收到过宴请的帖子,如今却是肖家上门。
你应该比我清楚,肖家是贵妃娘家,皇后故去多年,后宫之中一向以贵妃为尊,近年来不少朝臣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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