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烧成这样的尸体。”
“白大人,卑职有个问题。”裴澜突然说道。
“什么问题?”白望先问道。
“鸿胪寺官员离京,需不需要告知上级官员,或者请假?”裴澜问道。
白望先点点头,“京城在职官员,一般不允许离开京城,像我等外出,都是获得批准的。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家中有什么变故需要离开衙门一阵子,都是需要向上级官员告假的,获得批准才能离京。”
“这样吧,本官写封信寄回鸿胪寺,询问一下近期除我们一行之外离京到越州的所有吏员名单。”
“谢大人!”裴澜抱拳。
“嗯???”白望先被这一声谢给整懵了,随即立马反应过来,笑道,“不敢直接提,往这儿引我呢?”
“卑职不敢。”裴澜坏笑着低下了头。
“行了,我写封信,你即刻替我送往驿站。”白望先说道。
“是!”裴澜抱拳,跟着白望先出去了。
“这小子,胆儿还挺大的。”姚文远笑着对李书辉说道。
“下官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孩子是个妙人,”李书辉笑道,“虽然不太注重官场的繁文缛节,但是一言一行都极有分寸。”
“嗯,不错,”姚文远笑道,“好好培养,这小子,本官预定了。”
......
将信件寄出,裴澜刚回到衙门,便被杨启文叫到了三堂。
“小兔崽子,你能不能长点儿心!那些个大官儿,是咱们惹得起的吗?你一句话惹得人家不高兴,那就是掉脑袋的事儿!”杨启文用手指戳着裴澜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
“大人,我也没说错啥啊......”裴澜一边躲闪一边说道。
“你是没说错,但是万一要是哪句说的不中听,碰上个死心眼的,你以为凭本官这七品知县的职位,保的了你?”杨启文说道。
“杨大人,您就别教训他了,姚大人对这小子可是喜欢得紧啊。”李书辉在一旁笑着说道。
“啊?”裴澜猛地抬起来,差点把杨启文顶了个跟头,赶紧扶住。
“姚大人怎么说的?”杨启文好奇地问道。
“姚大人说好好培养这小子,他预定了。”李书辉乐呵呵地将姚文远的话复述了一遍。
杨启文上下打量着裴澜,“你小子倒是落了个好人缘啊。”
“不敢不敢。”裴澜憨笑着挠挠头。
“去去去,别在这儿碍眼了,干活去,找几个人把那具尸体带出去先埋了。”杨启文说道。
“好。”裴澜点点头,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有前途吧?”杨启文洋洋得意地说道。
“还得是杨大人眼光独到。”李书辉笑着拱了拱手。
裴澜这边,叫上了王山,还有几个杂役,一块儿把那具焦尸装进了一口薄皮棺材,将之抬到了县衙指定的埋尸点下葬。
王山一边撒着纸钱,一边跟裴澜说道,“你说这案子能破吗?”
“只要能找到这个倒霉蛋的身份信息,再调查出他的仇家,应该问题不大,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裴澜说道。
“希望梁开他们能有收获吧。”王山摇摇头,将手里的一把纸钱高高地扔起。
散值后,裴澜去买了些卤肉,打算晚上卷饼吃,看六叔顶着熊猫眼,委屈地坐在一旁,顺子使劲憋着笑,裴澜知道,六叔又挨媳妇儿揍了。
“六叔,又被婶子揍了?”裴澜小声问道。
“去去去,别瞎说。”六叔捂着脸,不搭理他。
裴澜嘿嘿一笑,趴在六叔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能行吗?那么大岁数了......”六叔狐疑地看了一眼裴澜,老脸一红。
“咱俩那么熟,我能骗你吗?”裴澜笑道。
“行,我信你。”六叔说着,往后院看了一眼。
裴澜拎着卤肉,走出肉铺,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是夜,顺子听着隔壁响了一整晚的“吱嘎”声,第一次体会到了孤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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