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还能怎么办?他们是你祖宗,你是我祖宗,行了吧?”胡君到膝盖一顶给他顶到地上趴着,自己起身叹了口气,走到一边扶着椅背,沉声道:“暗号。”
“好嘞!”邹晋阳连忙蹦过来,扬起的脸上荡漾着黑色的阳光。俩人并排站着,躬身撅腚,屁声出来的同时,抬起一脚往空中使劲一蹬。
“嘭嘭!”两声震响,不好说俩人放的到底是屁还是炮仗。
——
吉林白安市地处大兴安岭东麓平原,往南三百公里即是长春。虽远不及大城市奔忙繁华,但街巷之间总透着一股怡然自得。嫩江穿城而过,当地人称老坎子,就是在上世纪闹饥荒饿殍遍野的年岁,这里人也靠水吃水得以生息。
在老坎子上游远离城区的山脚下,盘着一个百亩庄园。正门两尊麒麟敕守,其后伸出一条可容四车并行的廊道,一侧是由名家雕琢假山湖石所搭建的四时胜景,另一侧亭台楼阁引嫩江水穿行而过,不时有闪着金光的游鱼争相跃出水面。
廊道尽头矗立着一座三层高的中式府邸,江水盘带雕梁玉砌极土木之盛。
祝云深的家就在这。
她手里攥着纸条,还在心心念念刚才那个温柔儒雅的男人,一回神发现车已停了。
司机老许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小姐,微微叹了口气,想起刚刚接到祝云深时她那副样子,双眼通红还吹着鼻涕泡直直朝自己撞过来。
老许一下就急了,祝云深在国外十几年吃喝穿戴各项事务,都是他在这边张罗,除了家里三个长辈就数他陪祝云深最久。他撸起袖子露出瘦削的胳膊,当即叫喊道:“小姐你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祝云深只是摇摇头钻进车里,一路上呆坐着一言不发。老许看她还有些魂不守舍,虽然揪心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拿出叠放在胸前的丝巾递过去,提醒道:“家里来客人了,正在前厅等着小姐。”
祝云深接过丝巾擦净泪痕,整好妆容对老许挤出个难看的笑脸,说道:“老许你也回家吧,今天不出门了,记得哪天领我去见见嫂子。”
老许咧嘴一笑,露出了断掉半截的门牙,回到:“听小姐的!”
祝云深下了车,庄园的大管家成绿林早早就在门前候着。
穆夫人不喜欢繁文缛节,尤其讨厌西装,看着就让人喘不上气来,府上人也乐得穿着轻松舒适。
成管家今天就穿了一件博柏利的开襟横格衬衫,外套的丹顿赫本马甲上绣着一树苍松。他一手推开房门,俯身在祝云深耳边轻声说道:“罗玉衡。”
祝云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踏足前厅,正逢一阵舒缓悠扬的钢琴声由二楼传来。她抬头往那方向看了看,嘴角不由泛起冷笑,水边的阿狄丽娜?看来这位胆子不小。
循着楼梯缓步上楼,祝云深看到了琴前的身影。男人也就二十出头,却有一股不相称的沉稳气度,凤眼朱唇皮肤白的透光,一身米黄色的休闲服难掩贵气,江诗丹顿帝王绿的表盘随手挥舞泛着幽光。
一曲终了,男人转过身来正对着祝云深,手抚前胸微微鞠躬,谦逊的说道:“大小姐。”
“三少爷。”祝云深穿的牛仔裤,无裙可提就轻拉着衣角回了一礼。
男人哈哈一笑:“在家里还这样子确实太别扭了,您不嫌弃就叫我玉衡吧,我讨小叫您声姐。”
佣人这时也端来两杯清茶,祝云深接过来递了一杯过去,淡淡一笑道:“罗少爷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罗玉衡没理会她言语中的疏离,饮了口茶放在一旁,手抚着钢琴说道:“之前和穆姨聊了聊,知道姐的病还没好,就想着弹个曲子压压我身上的……噪音。这趟过来本就是替家里给姐带个好,要是吵到你了就骂我两句,可千万别跟我家那老头子告状啊。”
“琴弹得很好,”祝云深眼眉低垂,自顾自喝着茶,“就是听腻了。”
“听说国外那群金毛苍蝇隔三差五就去你那瞎转悠,要不是老头子按着我,真想去海上给你当保镖了。”
祝云深也没问他那小身板够不够人家一指头戳的,闻言只是眉眼含笑,问道:“听谁说的?”
罗玉衡尴尬的打个哈哈,“那边也有几个朋友嘛。”
正这时祝云深的母亲穆武娣系着围裙从一楼偏房走了出来,抬头朝楼上招呼着:“吃饭了,两个小祖宗!”
各种小食沙拉被摆上了餐桌,鹅肝裹着鱼子酱煎的晶莹剔透,冰桶里斜放着一瓶DRC的葡萄酒,正当中一盘12寸的玛格丽特披萨,水牛奶酪在西红柿酱和罗勒叶中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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