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起的名字,为此他还给他免了单呢。
除了她们三兄弟以外,他还有个妹妹,但是去年难产死了,妹夫重新娶了续弦,两家已经不联系了。
想起了兄弟的名字,张文远却想不起他们住哪里了,只得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啊?”
张母气得狠狠地打了他两下,“你当真不认你大哥了?”
张文远装模作样地笑了笑,“哎呀,你别当真,我说两句气话嘛!”
张母嘿嘿笑了两声,就开始说起了张家的往事,“你小时候最聪明了,学什么都快,你爹就让你跟他学唢呐,以后好继承咱们的张家班。就让你大哥去跟人学木匠,为了这事你大哥到现在还生你的气呢。”
张文远尴尬地笑了笑,“木匠也很好啊,天底下这么多人要做家具,不比唢呐匠饥一顿饱一顿的好啊?”
张母又打了他一下,“木匠是好,但那活忒苦了些,而且三天两头不着家,哪有唢呐神气啊,遇到红白喜事往堂上一坐,所有的孝子贤孙都要向你磕头,多威风啊。”
张文远道,“人家拜的是亡人,又不是拜的唢呐匠,你真会自欺欺人!”
张母道,“虽不是拜的唢呐匠,但好歹也跟着沾了点儿哩。大郎从小就羡慕这个,但你老子不许他学,偏要让你去学,说你聪明伶俐,以后肯定能把班子做得更大更响。可惜你学了手艺却不好好地维持班子,又要去进学考功名。此时本该让大郎学了,偏他又去学了木匠,这班子就只好便宜了二郎一家。”
张文远有些懂了,原主的爹和老娘一样都偏爱小儿子,原本应该由长子继承的张家班就让小儿子继承了,结果小儿子三心二意,学了本事又不继承了。老两口一想反正老大已经学了木匠了,干脆就让老二继承了家业。这么薄待老大一家,他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啊?
老大一家屡次三番被忽视,在这个以孝为尊的社会虽不敢迁怒长辈,但却对原主记恨上了。而原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好吃懒做,但却十分聪明乖觉,后来又在县里谋了个差事就更不把老大一家放在眼里了,两兄弟经常明争暗斗,这个舞钻就是他们斗争的战利品。
张母的话里颇多责备之意,“你呀你,以后不许这么欺负你大哥了!”
张文远连忙答应,又道,“我虽然没考上功名,但也没有饿死啊!大哥新学了新手艺,二哥继承了爹的手艺,一家人都有了生计,也很好嘛!”
“欸……”张母长长地叹了口气,“文宁和文静他们自然是好,但你现在没了差事,以后靠什么活啊?”
张文远不以为然地道,“哎呀……你就放心吧,有我在饿不死你的,快弄一下锅里,别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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