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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初齐聚定陶、推举刘季为帝的七个异姓王中,臧荼是格格不入的异类,自然也无法取得刘季与汉臣们的信任。
“臧荼与陛下本就不是一条心,当初归顺,想来也是权宜之计,迟早要出事。
更何况,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吕雉幽幽地说。
以幽燕之地的位置而言,旧燕国位于中原的东北隅,自受到周天子的册封起,便迫于北方草原的戎狄之间,肩负着镇守中原王朝北疆的重任。
而现在,时过境迁,辽阔的大草原有了空前强大的新霸主,本就与汉天子貌合神离的燕王臧荼,背后所倚仗的大树究竟是谁,明眼人自是一目了然。
“若此次燕王反意毕露,我料想陛下已有应对之策,于社稷安危本是无虞。
只是,剿灭臧荼的同时,必定要安抚同在北边、且与燕接壤的赵国,届时只怕……”
吕雉欲言又止,一丝阴霾不由爬上了心头。
张良心领神会,只苦于无计可施,也叹气道,
“只怕,皇后不日便要为鲁元公主筹备婚事了。”
***
洛阳南宫,禁中议事。
此番议事,依旧没有新赵王张敖的身影,却添了娄敬这个新成员。
娄敬总算换下了发臭的羊皮袄,换上了漂洗到泛白的苎布直裾,但因身份卑微,尚未敢戴冠,头上只有一顶包发的素帻(zé)。
刘季垂足坐在一张凭几上,汉代人通行跪坐,垂足坐实属最不端庄的仪态,往往引起人们的反感。
可眼下垂足而坐的是皇帝,众人也不敢说什么,只瞅着他身下那张新巧家具。
那是张双层鎏金镶玉木凭几,分为上下两层,下层的四只几足可以撑开成各种角度,从而调节凭几的高度。
更妙的是,那几面竟是由整片玉石雕成,凝白的玉面在炎炎夏日中,透出沁人心脾的凉爽。
见众人满脸好奇,刘季笑着拍拍几面,
“这像是秦王宫的旧物,他们不知从哪里寻出来的,我瞧着挺好,便拿来用了。
你们看看这精雕细琢的作工,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力,百姓困穷而主不收恤,穷奢极侈,无怪乎二世而亡。”
讲到这里,他猛地一撑,一屁股从几上站起来,背着手满屋转悠,
“所以,朕今日找你们来,要议三件事,一是大朝会的安排,一是让主力军队归家,还有一件,是迁都之事。”
大家对视一眼,又都收敛目光,只等皇帝继续说下去。
“陈平,你来给他们讲一下,各个诸侯王对于大朝会的应对如何。”
坐在左侧的陈平应声,将身子略略侧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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