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清许楼册子津津有味读着,更是难忍,大声呵斥史自,“你们还不定案,在这不花钱享清许楼的福吗!”
被吓了一跳,成运不懂陈卓觅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再看伍长,脸色铁青。
陈卓觅道歉时史自就在旁边看着,是专门等自己到了后才不情愿说了不好意思,然后就面带微笑“温文尔雅”给侍女一封信转交给姬姑娘。
就算当着官府的面道歉了,可此案中另一方没有管事的在这,你和我着什么急?
何况一路上来就看了侍女,茶都没喝一口,老子享的什么福?
但终究是侍郎的儿子,自己只是个小小伍长罢了。
起身拱手,讲了得等清许楼能管事的来,说明白那日有何损失,自己这边才能定案,不然不合规矩。
成运感慨史自不亏是多年的伍长,平心静气的功夫确实值得自己多学,怪不得别人夸伍长手上送出去的缝叠带能把都察院围一圈呢。
谭洱也出来打圆场,“之前都是误会,但既然公事公办,我们还是得等清许楼一方到场,好让都察院的兄弟记录清楚才好上报,陈公子多担待。”
发现是自己露拙,冷哼一声,不好说清许楼的不是,只能自己闷声坐下喝茶。
史自看陈卓觅不再撒气,心里看不起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权贵公子,有幸见过陈侍郎二公子一面,待人客气,让人如沐春风,和这什么三公子天壤之别。
面上还是陪着笑,让成运不要再看热闹了,去找清许楼的管事问问什么时候能来。
领了命令喝光茶水,出门问等候的侍女,侍女欠身,领着成运去找清许楼里的管事。
众人谈话的房子在一片竹林中,走了一小段路后,到了一间三层的阁楼,很多衣着亮丽的男女进进出出,很是忙碌。
进门正要上楼,一位青年男子从楼梯下来,侍女喊了声管事,那管事带着和谭洱相似的笑容,拱手道:“官爷对不住,实在是有些事拖着,抽不开身,这就和您一同去。”
成运拱手说没事,基本就是走个过程,两边已经解释明白,就是误会。
管事示意侍女退下,和成运并行,“小兄弟可是史自老哥的新巡捕?”
这你都知道?成运落后一点,拱手说:“多亏伍长关照,才能有幸进清许楼一回。不知管事?”
青年管事说道:“自家兄长和史自曾是同袍,自己和史伍长见过几面。”
还有这层关系。
成运不知道青年管事给自己说这是何意,只好恭维几句。
进了门,先是给史自道歉,再给谭洱和陈公子抱歉,毕竟史自代表的是官家。
陈卓觅见来的是楼里的三级管事,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还是起身还礼了。
谭洱则认识这个管事,姓宁,七面玲珑,清许楼和外面的一些麻烦事都是派此人出来。
传闻还是清许楼后面某位的义子。
可今日这种场面需要此人出面?
史自先是请管事坐下,寒暄问候后,提了一嘴管事兄长最近如何了。
宁管事拱手说兄长旧疾恢复的慢,但精气神好多了。
史自哈哈大笑,说闲暇了一定提酒拜访,哥哥喝不了,你这当弟弟的得多喝几口。
成运看史自是真高兴,书上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确实来的真切。
书?这几月来好像是一本未读,又写了两封信里面只字未提,坏事了!
隐风肯定会写信问自己,前一段时间可以用不方便搪塞过去,近一月可没有任何借口。
实在是读书对成运来说就是抄书,虽然须弥物里有纸笔,可最近不好拿出来,时间一长就彻底忘记了,怪不得最近心情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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