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事,恐怕……”
“恐怕不卖了是吗?”冯宝直接把牙人张不好明说的话说了出来。
牙人张急忙道:“草民真不知道啊,不过校尉放心,草民一定尽快弄清楚,给校尉一个满意答复。”
“那好吧,事情交给你办,务必尽快!我还等着铺子开张呢。”
“一定一定,校尉放心好了,只要有准信,草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牙人张赶紧表态道。
“那今天先到这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冯宝说着即拱手离开。
未能如愿买到铺子,冯宝多少有些失望,好在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买间铺子而已,“东市”不行还有“西市”,总归可以买到。他现在更怕的是,一会等不到王福来,又得连续几天跑长安,他实在是怕跑了。
铺子没买成,或许是带走了坏运气,冯宝刚进酒馆,石子就过来道:“王公公来了。”说着,将冯宝引到一间包间里。
王福来一见冯宝进来,马上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冯宝抢在前面道:“石子,你到门口守着。”
王福来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对着冯宝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重新坐了回去。
还是冯宝先问道:“王公公,人找到啦?”
王福来先叹息一声,才说:“算是找到了吧,可是没用啊,人在‘感业寺’里啊。”
“感业寺?皇宫里还有寺庙不成?”冯宝佯装不知地问。
王福来道:“不在宫里,在‘禁苑’里。”
“禁苑?”冯宝继续装糊涂。
王福来很是无奈地说道:“在哪不重要,重要地是她在‘感业寺’里面,咱家没有办法啊。”
“怎么?公公进不了‘感业寺’?”冯宝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倒不是”王福来说:“要进这‘感业寺’,对咱家来说,还没有那么难,但是,就算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她可是先帝的人啊。”
冯宝听懂了,王福来真正困惑的并非进不进得去“感业寺”,而是他觉得就算接触到“武氏女”,也没用。
冯宝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给王福来再多点提示,要不然,指不定他说放弃就放弃了。
“王公公,这宫里的事呢,我是不知道的,只不过……”冯宝一边说,一边想,还一边偷眼看着王福来,见他一幅认真在听样子,便接着道:“我想,会不会是那‘武氏女’有什么不凡之处?又或者她和某位宫里的大人物有关连?王公公不妨顺着这个思路去考虑,或许会有答案的。毕竟‘袁天罡’道长的话是不可能错的。”
冯宝最后一句的目地就在于提醒王福来,“武氏女”决不会是普通人,否则不可能被“袁天罡”特意拿出来对人说的。
王福来没有显露出冯宝预想中的“明白”神情,反而露出一幅极其古怪的神色,既像是有些震惊,又像是迷惑,更像是征询,总之非常复杂,可偏偏是一个字都没说,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冯宝。
“公公?王公公!”冯宝连唤两声,见王福来略微动了一下,才奇怪地问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啊?”
“没有没有,冯校尉所说十分在理,咱家刚刚是想到点事,所以有些出神了。”王福来解释了一下,但是在心里,却对自己说:“难道宫里传的那事是真的?可要是真的,他怎么知道呢?”
冯宝可不知道王福来想什么,他只知道这件事不能再说了,说多就没法解释了,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道:“上次王公公说,介绍令侄来帮忙,不知道可有消息否?”
王福来道:“已经给老家捎过信了,估计快了吧。”
“如此最好,我今天刚去看的铺子,要是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张了。”冯宝信口说道。
“冯校尉打算做什么买卖啊?”王福来问。
“酒,还有那个冬天烧‘石炭’的炉子。”
王福来喝过冯宝的酒,也听说过那种“炉子”,知道都是不愁卖的好货,连忙点头说:“嗯,可都是好东西啊。”
“那可不!”冯宝先是自夸一句,再说:“警官说了,由于我们一会半会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那个商队恐怕一时间也弄不起来,所以他的意思是,我们出两百贯,把公公那一成份子买下来,然后投进这间铺子里,按两成份子算,不知道公公意下如何?”
本不存在的一成商队份子,突然间变成了一个铺子的两成份子,王福来如果再不满意,可以说没有天理了。更何况,王福来现在很缺钱,只要他想进入感业寺,不用钱去打通一些关节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谢岩的安排,他岂能不满意呢?
冯宝见王福来没有表示什么,便替他做主道:“依我看,就按警官说的办吧,刚好令侄快来了,到时候把份子安在他名下,免得让别人说闲话。”
这么一说,王福来最后一丝顾虑也被打消了,他赶紧起身给冯宝行礼道::“咱家多谢二位安排,日后……”
“公公言重了,若没有公公万里奔波,我们此刻还在辽东那地方呢,要说‘谢’,也应该是我们谢公公才对。”冯宝说的那叫一个客气,临了还不忘加上一句:“我还等着公公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呢。”
“一定一定,真有那么一天,咱家岂能忘记校尉呢?”王福来这句话倒是说得情真意切。
“哈哈……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冯宝笑而言道。
“一言为定!”王福来同样笑着说道。
看起来,他们的合作算是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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