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可缩短至三年。每团营练成之后,每年加以不定期短训。如此周而复始,可保京营战力不堕。”
柳湘莲并不是真的认为轮训有这等良效,效果如何归最终还是要看实际执行情况。但他必须给皇帝画一张足够有诱惑力的大饼。
永隆帝也并非不知轮训之效有限,可总要有应对之策,择其善者而行之罢了。
他问道:“如何轮训,详细说来。”
柳湘莲答道:“这正是臣奏疏中要说明的。首先,当设协理戎政府,负责实施轮训制。今之协理戎政,空有练兵之名,实无可练之兵,亦无人可用。臣空有双手,纵然尽心竭力,肝脑涂地,又作得甚事?”
这分明是在给邹文盛上眼药——我完全被架空,什么都做不了!
邹文盛闻言大怒,几欲成狂,这小子比文官还讨厌,因为说的全是永隆关切的!
可眼下不好发作,柳湘莲请求分家实际上是对他让步,以后节度府大权还是归他!
众朝臣也听出这个意思,有些人不免想——你们搅合在一起狗咬狗不是挺好么?何必分开?准备一会儿坚决反对。
永隆帝一怔,许是先前筹饷太过成功,令他对柳湘莲期望过高,似乎刚刚意识到,柳湘莲在京营没有任何根基。空有“大权”,却无人可用,处处掣肘,怎么能办成事?
连带着,他对邹文盛愈发不满起来——你作为节度使管不好京营,朕要管你还使绊子!
柳湘莲继续道:“协理戎政府将设配属机构,包括:
一、设轮训大营。受训部队入营后,将官士卒分离,分别受训考核。如发现营中存在弊病,可从速革除。
二、设京营武学堂。一者,培训在职将官。二者,收纳学生,培养将官。
……
待诸事筹备妥当,先择选一团营进行‘试训’,以积累经验,探索完善。……”
柳湘莲读罢,朝臣大哗。
武将当然明白其中存在危险,自己会大受损失,但此前已经透过风,而且获得了“补偿”。更重要的是,他们不相信柳湘莲能够长久贯彻下去,最多只需一二年,见不到成效永隆帝便会放弃。故而选择袖手旁观。
而文官是真恼了!他们一直想控制京营,奈何没这本事,好不容出个柳湘莲,不是科举出身,好歹也算文官不是!他若做的好,等将来他卸任,下一任文官不就方便多了?
怎料这柳二郎年纪轻轻,办起事儿来却像是小脚老太婆走道儿,一步一挪,拖拖拉拉。等你轮训完得等到什么时候?
真正的反对原因当然不能明说,于是有人质问:“各营团均有驻地,何必另设轮训大营?京师本有武学,何必另设京营武学?徒劳无益,靡费过重……”
有人指责:“柳湘莲私心过甚,欲图开府揽权……”
有人干脆旧事重提:“陛下!王汝恒所奏诚为整饬京营不二法门!非此无以强军,余者皆是邪路!”……
永隆帝看戏一般瞧着他们表演。屁股底下是御座,他和这些文武官员想的都不一样。
此番整饬京营,目的有二:其一是彻底掌控京营,排斥掉那些仍旧掌权却不归心于他的老牌勋贵;其二才是提升京营战力。
他不在意勋贵利益是否受损,除非会引发乱子。以柳湘莲的行事风格必有应对之策,今日所见也确实如此,武官即便反对也不甚坚决,其中必然做了“交易”。
至于文官反对,想要行王汝恒之策,听起来似乎很好,但办不到又有什么用!
倘若按照柳湘莲的法子,真的能走出一条新路,哪怕多耗些时间也是值得的。
他心里已倾向于同意,见柳湘莲安安静静,并不辩驳旁人对他的指责和质问,有些好奇:“柳协理何故一语不发?反对者如此之众,你难道就没什么要说的?”
听到永隆帝的问题,柳湘莲看了眼最为活跃、吵闹不休的那批文官,奏道:“陛下委臣重任,臣敢不尽心竭力,以求成功?然京营积弊,何止今日?历任协理,何止一人?
行王汝恒之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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