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一个玉米削了起来。现在能吃的也只有这些了,而这些过了今晚也最多还够熬一顿粥。盛夏的夜晚是闷热的,尽管有那么一张可以休息的炕,但雷正雷婶以及武念知都在院子里坐着,雷婶不知道从哪找到一把破扇子正给雷福扇着蚊子。此刻玉米粥的香气开始弥漫,他们都盯着那两个碗,却谁也没有走过来。他们又互相看看,接着就低下头。走了一天,谁不饿?可这心情压抑的难受,而且谁也不好意去急着端这刚刚煮好的粥。余振生讲第二罐粥煮上,他看了一眼院中的几个人。那个老者正坐在正房前的石阶上,朝他这边看着,他甚至看到老者那凸出的喉结在动,以及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刚刚拿到这罐子的时候,罐子里面还有些干糊的东西,有些草药的味道。余振生知道那是野菜,说不定这老者每天就靠吃这些度日。余振生端起一碗粥来到老者面前:“一起吃点吧!”老者狐疑的看了看余振生,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碗,他的眼睛里在放光:“给我的?”,这村子自从进了鬼子,能跑的人都跑了,他一个老光棍没有跑,他也不知道往哪跑。之后来的人,每一批都如同恶鬼,能用的东西都被抢走,能吃的东西也都被难民哄抢光。每次他都是冷冷的看着,他不怪那些人,他知道如果自己跟着村里的人一起跑,那他们每到之处或者也是这样。余振生讲碗放到老人旁边,他转身回去又端了一碗玉米粥来的雷正面前:“雷伯,您和雷婶还有小雷福先将就一下,等那罐子粥熟了,我再给你们盛碗。”“武念知呢?先给她吧,她得奶孩子,不吃不行啊。”雷婶说道。“这锅煮这的给你们盛完就都是她的。”“孩子,那你呢?”雷正端着碗问道。“您放心吧包里还有玉米呢!”余振生是那么说,可他根本没想动那些玉米,依照眼下的速度到保定还不知道要走几天,朝前面走更是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和今天一样的情况。自己一个大小伙子,饿点就饿点吧。他这么想着朝那个瘦小的老人看去,老人正朝他举了举碗示意他自己的粥喝完了叫他过去。余振生看了一眼架在火上的粥罐,里面的水还没开,他朝老人走了过去在老人身边坐下满脸歉意的说道:“我们带的东西也不多,您也将就一下。”老人脸上的神情柔和了许多:“你们都是做什么的?”“我是山西人,在天津当学徒,那两个老人是我老乡,那个女的爹是游击队的,她住在宛平。”“哦!不是人,有没有种过地?”余振生摇摇头:“我爹是私塾先生,我家也没地,所以从小我虽然在村里,却没务农。”那老头点点头:“我看你是实诚人,跟他们不一样。”余振生不知道老人指的他们是谁,但他猜到恐怕是先前来的那些难民。“他们恐怕也不想那样”“那你们打算去哪?”“我们要去保定,正好跟您打听一下路。”“去保定,这条路没错,你们就顺着大路走,再走个七八十里也就到了。”“七八十里恐怕还得走几天。”余振生看了一眼篝火旁放着玉米的雷福的书包。老头抬头看了看天上那阴云在夜空中泛起的红色朝余振生伸出手:“拉我起来!”余振生讲老人扶起来,老人朝余振生点点手指:“跟我来!”余振生跟着老人走了很远,在一片倒塌房子前停下,房子后面是一大片荒芜的土地。老人指指倒塌的墙后面一块空地:“找个家伙,刨!”“这?!”余振生环顾下四周,除了断壁哪有什么应手的家伙,再说这大半夜的这老头难道要让自己挖坟?看看这房后的地,又不像是有坟的样子。“我看你是读书人,心肠也好。这里面有田鼠洞,挖田鼠洞也是一项技术活,因为田鼠的洞穴分布很广,而且大多很深,这村里能找好位置的就我老方一个,我没力气挖了,你挖出来东西我们分。”余振生没务农过,却也知道,田鼠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次都要储存几个月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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