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矛盾、后也矛盾。方从哲只能提一个不是意见的意见!”韩爌恍然大悟。“内廷自查!”
“对!虞臣,就是这样。”刘一燝以茶代酒,再敬韩爌。“不管是不是司礼监,只要方从哲以内阁的名义在朝会上表明‘内廷自查’的意思,崔文升那条狗就能摆出大彻大悟、痛改前非的姿态请求皇上重开西厂。”
“这已经可以说是阳谋了!别说是老朽的方从哲,就算你我在那个位置上恐怕也是同样的结果。”刘一燝长出一口气:“所以徐子先才说‘勉合圣意’。圣上要给厂卫套狗链,徐子先偶得天意、事先准备,也只能防止狗链再变成狗。”
“所以你才说东林党需要反思。”韩爌问。
“正是如此!圣上并非如表相那般纯质,潜龙在渊时,圣上不过藏拙耳。”刘一燝大笑道:“仁德而多智,此非良臣梦寐之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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