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到这里,周德不禁看向谢灵均离开的方向,长出一口气的喃喃道:“果然是谢子正的儿子啊!怎可能是碌碌无为之辈?可惜这文道一途能走多远却非是与才学多少有关啊!这小子还不知未来的路在什么地方……”
周德并不希望自己这个学生进入朝堂为官,谢灵均越是表现的优秀他便越担心一分,而这种担心也只能藏在心中,今日他居然看透了一些事,这才是让周德久久不能平静的。
也不知将那篇《国鼎论》给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谢灵均坐上自家的牛车任由老牛在路上缓缓前进,车轮滚滚将他的思绪引到更深处,这篇《国鼎论》很出彩,但也有很大的问题。
父亲之所以如此优秀却依旧是个谏官,很可能是皇帝故意为之的,至于如何会死在东都城至今也没有一个说法,恐怕最大的问题便在这篇策论上。
一个科举入仕清贵无比的谏官,在朝几年有什么值得旁人动手除掉的?这背后若说没有更大的阴谋打死谢灵均也不信!
而这片文章中有很多细节与核心都缺失了,而且其中提到的关于改革之事也都一并消失。
这些东西无一不指向世间的庞然大物,门阀士族!
自己是什么出身?南阳谢家,但南阳谢家说到底还是陈郡谢氏的分支,父亲谢善安与自己说到底都是门阀之家的人,而恰恰如此,父亲也一定是最了解门阀之家的人!
如此一来父亲死在东都城就非常蹊跷,谢灵均甚至在窥破一丝线索后便开始恐惧,为此也要提醒周德对这片文章进行保密。
或许父亲的那位旧友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系,又或者他知道,而已现在自己的能力,只能权当不知,毕竟曾经的纨绔让他有了废物之名,这是最好的伪装……
谢家还是如之前一样,倒是庄户们瞧见谢灵均的牛车规矩了不少,不敢再有半点放肆。
下了车一路小跑的冲进厅堂中,谢灵均抱起水壶大口喝水,中间还喘了几次大气,反复了几次才让冒烟的嗓子好受些。
“少爷回来了?依云姑娘给您炖了藕汤,清热消火,待会便让小奴端给您,少爷以后看书可不敢再用油灯,今日整理库房还有些蜡您且拿去,再过几月便要去往县里应试,不敢怠慢!”
福伯这几日也变了态度,如果说原来的他是个老老实实的忠仆,现在便如同期许后辈出人头地的长辈,而他一定知晓些什么。m.
据小奴说从自己“还魂”后开始,他便开始对家中大小之事上心了。
谢灵均高声应下,福伯便举着灯笼向外院走去,谢灵均狐疑的看向他的背影,从自己回来到现在他也没有提一句关于父亲的事。
既然不愿说,那自己便当作不知道,透过小楼上的窗棱,谢灵均瞧见福伯的举着灯笼担心的向上看便故意大声念诵:“制:农田百亩。百亩之分:上农夫食九人,其次食八人,其次食七人,其次食六人;下农夫食五人。庶人在官者,其禄以是为差……”
随着读书声的传来,福伯缓缓转身离开,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少爷终于开始读书了,这谢家长房也算是后继有人,自己也没有辜负当年老太爷的托付,只要这谢家长房一脉没有断绝,那就能重回谢氏争一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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