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辽兵有不少都是本地人,家属就住在堡里,咱们若把他们都杀了,会造成本地民心动荡,到时候不等鞑子来攻,咱们自己就会被赶出镇江。”
“小娘子的意思,奴家明白了。”沈猫儿虽然不喜这些叛徒,但也明事理,况且对于吕涣真的命令,她想来是不避艰险的。
“还有一事。”吕涣真说道,“今晚有个酒宴,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去。”
“酒宴?”自从被青楼里的老鸨丢弃后,沈猫儿就再也没参加过任何酒宴了。如今吕涣真这么一提,青楼里不堪回首的旧时光不免涌上心来。
“本地乡绅联名下请帖来的。”吕涣真将那请帖递给沈猫儿看,“说是什么劳军宴。”
“劳军宴?既然如此,为何不宴请红字营全营?”沈猫儿嘴角挑起一丝不屑的嘲笑,“这是想来巴结小娘子罢了。”
“想来也是。”吕涣真说道,“佟养真佟养性被我们生擒,那守备也被耿仲明杀了,想来这些乡绅们要来找我们做保护伞了。”
吕涣真和沈玉奴对这些豪富乡绅都没有什么好感。沈玉奴出身底层,见惯了这些有钱人官商勾结、压迫百姓的模样,因此对他们十分痛恨;吕涣真则是因为受到过完善的教育,知道这些土豪劣绅们都是封建时代的剥削者,是压在底层百姓身上的大山。
“不过话虽如此,酒宴也是不得不去。”吕涣真无奈地说道,“这些大户们在本地树大根深,在百姓间说不定还颇有声望,咱们还要指着他们稳定民心。”
“还有他们口袋里的银子,粮仓里的粮食。”沈猫儿补充道,“能敲出来一点是一点。”
镇江堡前任守备私库中储备的银子和粮草并不少,数目之巨,与镇江堡公库内的数目竟大体相当。吕涣真并不贪财,自然是将所有缴获的银两粮草全部登记造册,充作公用。粮草有一千多石,可供堡内所有军士食用两到三月,倒算不得很急。银两却不很足够,若是发完所有欠饷,便只能剩下五百多两了。
不过镇江身处敌后,有银子也没处买东西,除非......向朝鲜购买。想到此处,吕涣真不禁打起了这个大明属国的主意。
当天上午,吕涣真便与沈猫儿一道商量了个大致的谈判方针:第一,尽量要求大户们出钱出粮,当初怎么“乐捐”给鞑子的,现在就怎么“乐捐”给南路军。
第二,可以允许组建一个善后机构,让大户们列席其中,代表镇江本地民众与南路军接洽。南路军能有与民众沟通的渠道了,大户们也可在本地赚足了名声。
第三,可以借用本地商人在朝鲜的人脉与关系,通过朝鲜方面争取到必要的援助。
有了这些指导方针做准备,吕涣真算是对即将到来的酒宴有了些准备了。
......
晚上,吕涣真带着沈猫儿、袁殊、张凤仪三人与十几个军士们一道,应邀来到了孙宅。
带着沈猫儿是为了在酒桌上有个懂得言辞照应的,而袁殊和张凤仪则完全是做的打手角色——一旦对方想要动刀兵图谋不轨,张袁二人便掀了桌子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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