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潇风同见妻子得救,喜极而泣,拱手礼拜众人,“多谢青天道士,多谢诸位神医。诸位救我妻子为难,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请诸位客厅饮茶,自当表谢。”
一众人离开卧房,都在大堂饮茶。众人询问青天道士出身,道者敷衍几句便借故离开了。潇风同一会儿便亲自备了厚礼,酬谢一众神医。众人平日常给大户人家看病为业,银两多少也不嫌多,便都悉数收下。
夕阳已瞑,天光余红。
晚饭时节,道者吩咐小二,热了午时“清浓”酒家剩下的面条,又点了一个素炒杂和菜,十来个热饼子与两个小徒弟房中分食。三人拿着自己常用的竹筷,就着铁瓮同吃,也是习惯了。
“师傅,刚才庄主亲自送来纹银五百两,你怎么不收呀。哪怕收一百两,也能做一件新道袍,省得走路挨骂呀。这样整日穿得破破烂烂,白挨人欺负。”玄一一面掰开饼子卷些杂菜,吃得欢快,一面说道。
“玄一,修行在于收心。收一次礼,便会收两次,便会有十次百次。如此再救人收不到礼,心便难受了。一念贪心,万种苦来。所谓不求不苦,不贪不穷。心中每一贪念都要打住,所以不能收。”道者回道。
“可是衣服穿得干净整洁,也是礼仪的一部分呀。像你不加修饰,穿得破破烂烂,这让旁人看了生出嫌恶之心,这难道不是错吗?”玄一又问。
“有了礼仪,便有不礼仪的存在,便多了比较分别的心,这是凡人自扰。彼窃钩者贼,窃国者王侯。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道者随顺自然,像流入大海的山川,不去思考,从高处流到低处,圆融无碍的变化,湮灭为水汽,凝聚为云,落地为水,自然便是最高明的道德,其他的不过是自缚手脚的虚妄。”
“既然没有礼仪,一切都是自然。那还学什么道,你怎么还打我戒尺?”玄一气呼呼道。
“学道这个词,本身就是世人的私心误解。道哪里可学,哪里用学,返璞归真罢了。苍鹰将幼鸟扔下山崖,猛虎幼崽用爪牙撕咬嬉闹,并非有意去伤害,只是遵循自然,帮助成长而已。我打你戒尺,也并非有心伤你,而是帮助你成长的必要手段。”
“反正你总有道理。”玄一摇头嘟囔道。
“哎,师傅。我记得你三个月前,除掉过一个百阴老魔,他便是专门用蛊虫害人的。那时,你只一挥手洒下圣气,中蛊的百姓便全好了,怎么这一回还要剖开肚皮取虫呀?还有,为什么要那老太太站着看你治病?这似乎是有些多余,也不通情理。”玄天忽然问道。
“有问题便有答案,而提出问题的人,往往心里已经摸到了答案的轨迹。玄天,你要多思考,多加论证,如此才能进步快。玄一,你来替弟弟回答刚才的问题。”
玄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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