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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皮们紧接着围上来,开始对他拳打脚踢,而荀怀民却咬着牙一声不吭,死死盯着抢他粥碗的苟二。
他娘的还敢乱看,看来是皮痒了!
苟二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从旁拿起一根木柴,照着荀怀民劈头打下。
然而挥举到半空时,木柴却突然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还没等苟二反应过来,抓住木柴的大手顺势一记耳光砸了下来,当场就把苟二扇倒在地。
荀怀民抬头,见一个大汉正挡在自己身前,破烂的衣裳下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肌肉线条。
哪来的野狗!
泼皮们见自家老大被打,各自抄起了木棍怪叫着冲了上来。
大汉冷哼一声,大手揪住最前面泼皮的脑袋,朝他小腹起脚就踢,那泼皮被瞬间踹飞了出去,砸进了远处的柴火堆里,没了声响。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吓得其余泼皮一时不敢上前。
滚!
大汉低吼一声,抬头扫视前方。
众泼皮吓得直接一哄而散,再也不管地上的苟二。
荀怀民从地上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朝眼前大汉拱手致谢。
又劳烦兄弟出手,小弟实在惭愧。
大汉点头致意,也没有多说什么。
地上的苟二方才被扇懵了,才反应过来,看见自己小弟们都跑了,不由觉得丢了面子,于是抄起木柴又打了过来。
蠢货。
在旁观战的陈楚不经冷笑一声,赵福同样微微点头。
那大汉侧身接连闪过苟二数次挥劈,在二人身体交错瞬间腰马合一,下勾拳直接打在苟二两腿之间。
围观人群似乎听到了一阵蛋壳破碎的声音,立时苟二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捂着裆部抽搐起来,甚至口吐白沫,翻起了白眼。
好身手!
陈楚不经赞叹道。
搏杀本就需要无所不用其极,应该是个上过战场的军士!赵福冷静地说道。
陈楚随即朝那汉子拱了拱手。
在下长生岛客卿陈楚,这位是民团总教头赵福,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哪里人士,为何流落至此?
抚顺,孟长柱。
孟长柱冷冷说完,不理会二人,拿起一旁暂时放下的白粥,自顾自喝了起来。
抚顺?陈楚皱起了眉头。
某记得抚顺三年前就失陷了,难道你这汉子在外流浪了三年?赵福语气中似有些怀疑。
正想着,一旁的荀怀民上前来朝众人行礼。
学生荀怀民,字一言,见过两位兄台。
国朝优待学子,我看你像个读书人,怎么也会流落至此?赵福皱着眉头问道。
荀怀民听罢苦笑着摇了摇头。
学生本是抚顺当地秀才,家父乃城中社学教谕,三年前城破,我与家父带着社学娃子们避难,正是这位孟兄弟领着自己手下标营护送着我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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