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在让左老再上一盘”
话说的有些刺耳,不过真让左端再上一盘还真就没有了,这是左端从宫里讨来的,就主桌这有一盘。
“嗯,是没吃过,原来家里都吃的是夏蛊,有时赶上短缺也吃些春蛊或者秋蛊,冬蛊到是真没吃过,肉质有些柴,尤其还是干发的,鲜香气淡了许多”
官庭婉一边说一边把最后一条夹给洪雁:“姐姐,这一盘就一条秋蛊,不过红线满尾了,也算不错,这是西北雪山的特产,没吃过吧?你尝尝”
一语出众人皆惊,这是大名磊磊的雪山蛊蚕,味道极其鲜美,但是极其贵重,这一桌就左端吃过。
别人都只闻其名,都没见过,别说分什么春夏秋冬了,都再想此女子是何身份,这雪山蛊蚕倒好似家常便饭一般。
官庭婉也没吃过,不过老教御常吃,她自然知道。
“小丫头莫要胡说,此物遇热即腐,如何有鲜活的?夏蛊更是不可能,几个时辰就化了”左端笑着道。
“冰镇之,沿途设站,五十里一换冰”
左端一翻白眼儿,便是帝王也不敢这么奢侈吧,这得耗多少人力物力,却见那女子说这话便如家常便饭一般。
看这女子与赵石动作亲密,而那个洪雁也不以为意,还以姐妹相称,看来想的错了,这个赵石绝非所传闻的只是这女教御养面首。
“看来这位小姐家世显赫呀,不知是那家的千金?”进来的时候没介绍官庭婉,展顾顺势问了一句。
官庭婉掏出块白绢,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这货只要不拿筷子,便绝对的女神。
“大人说笑了,小门小户的哪里谈什么家世,只是个野丫头,给人做个小妾还得巴巴的追着”
说完脚下使劲踩了赵石一下。
“姑娘温润典雅,必定出身书香门第,我大夏才子芸芸,哪里需要给人做个小妾”
一直没轮到展元鹏说话,一听官庭婉所说立刻接上话来。
他爹显然不知道他挨揍的事,心下倒是一愣,心道:人这分明是和那个赵石打情骂俏,你这儿犯什么虎劲?
“不知展兄说的芸芸才子在哪里呀?回到北夏多半年,未尝得见,甚憾呀”
本来赵石见展元鹏一直未说话,便也没有理睬。谁知道官庭婉一说话他立刻跳出来。
展顾就这一个有出息的儿子,自是大为自豪:
“贤侄深居简出,自然认识的少些,我大夏英才济济,年轻才俊遍地皆是,便是犬子去年也高中状元郎”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状元郎呀,不知展公子擅长农工商那一门?还是擅长刑律?”
“嗯…在下擅长诗文”
展元鹏刚想说谁去学那些下贱的东西,可这赵石刚驳完左端,自己再说便是找骂呢。
“诗文有个屁用,就像这个”说着用筷子夹起一个萝卜雕的花,
“看着好看,可谁能吧这个当盘菜,点缀罢了”
说完转头看向展顾:“若是大人说的年轻才俊只是些吟诗作对之辈,不认识也罢”
听赵石贬低自己儿子,展顾心里很不痛快,笑眯眯的说:“贤侄如何对诗文如此厌恶?可是自家不通此道?”
“诗文本是发于情感之物,可现在那些书生专攻与此,肩不能担,手不能提,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整日无病呻吟。
你说这些人还能干什么,只能称作废物,所以才遭厌恶,至于我吗,嘿嘿,不屑于此”
“也不是都没用处,勾引女子倒还是有些用的”洪雁极小声的说了一句。
展顾本来和天正教相处的关系还算不错,一是他也看出天正教势不可挡,给自己留了后路,二是京城也需要有人在中间调和,免得撕破脸,所以他一直在中间圆滑处之。
可这赵石处处针对他儿子,他可不知道先前两人之间的事,这展元鹏是他的心尖儿,怎容他人如此贬低,心中怒火渐起,端起酒杯道:
“怕是贤侄身边之人才是真的肩不能担,手不能提,什么也不能干吧”
官庭婉被洪雁调侃了一句,戳到了痛处,正自火大,听展顾又拿她说事,再也忍不住,柳眉一挑,展顾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便炸裂开来。
“别的倒还真不会什么,不过杀人总还是会的”
官庭婉温温雅雅的端起酒杯,杯中的酒极速旋转化做一条细线在杯里盘旋升起,小嘴儿一张,半截酒线爬进嘴里,其余的又落回酒杯,她本是水修,摆弄水自然是手到擒来。
一众官员呆若木鸡,这才想起来对面是天正教,即便一个柔弱典雅的女子翻脸也是个杀人的魔王。
展元鹏更是连汗都下来了,当初还后悔没选个隐蔽的地方,让赵石坏了好事。谁知道本以为的小绵羊却是头恶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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