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不知史?若说我不知史,天下还有何人敢说知史”
“那您老讲讲有皇帝之前的史吧”
“胡说,那得几万年前的事了,有谁能知道”
赵石夹了块肉扔进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我的学问想听得大价钱,不过今日吃了您一顿酒,就给你讲讲史吧,总不能白吃是吧”
天正教的人没觉得什么,感觉很正常,可其余人却都一脸鄙夷,给左端讲史,你当你在呼弄你边上小娘子开心吶,顺嘴胡嘞嘞就行。
左端也给气乐了:“行,我今天就听听你如何讲”
赵石咽下肉,抿了口酒:
“那我就讲讲史前,不明白就开口问,这有皇帝之前没那么久远,也就几千年最多了,不过说到几万年我就从几万年前讲”
“噗”展顾一口酒呛的咳嗽半天。
赵石撇他一眼继续说:
“那时没有皇帝,没有官员,也没有国家,人呢是一个部族一个部族的分散着,男人渔猎,女人采集野果,这是几万年前。
后来在发现吃掉的,或者掉在地上的种子,第二年会长出作物来,于是聪明的人便在冬天烧出块平地,春天用石刀挖坑,把种子种上,秋天收获,这就叫刀耕火种,也是最初的农学”
京城这边的人听完看看左端,左端默然不语,他也不懂,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来。
“有了耕作就有了余粮,所以会耕作的部落就强大起来,往外发展就和别的部落产生纠纷,就有了战争,弱小的部落就被打败,强大的就越来越强大。
后来发现了青铜,耕作就更容易,产的粮食就更多,这时部族的首领就不在劳作,而且把多余的粮据为己有,这就是最初的帝王,而帮着首领管理的人就是最初的官”
“一派胡言”几个官员听着刺耳之极,一个副使忍不在拍了下桌子。
“哪里胡言,还请指正”
那人一下倒被噎住了,看向左端,左端倒知真不是胡言,虽然现在只有礼器才用青铜,不过发现的上古农具倒真的都是铜器。只是此人年纪轻轻如何得知?
“咱说的是经纬之学,你讲完史了,可又如何说经纬之学无用?”展顾看无人说话便接了一句。
“也对,有点跑题了,索性就多讲些,让你们占些便宜”
赵石说完起身把桌子中间一个盘子端到官庭婉前面,
“这个不错,多吃点,不然我教他们这么多亏死”
蔚山都感觉丢人之极,站起身:
“俺是一粗人,听不懂这些,俺下去寻兄弟吃酒去可行?”说完冲赵石和洪雁施了一礼。
洪雁摆摆手,蔚山都嗖的就溜了。
“咱继续,刀耕火种的时候是没有文字的,记事就画简单的图,后来越画越复杂,就成了文字,在远古铜器上应该发现过这样的文字吧?”
赵石看向左端,左端点点头。
“那时文字刚有,自然没有经纬之学,但是有农学,有工学,问一下,那时的农户不能务农?还是耽误了工匠务工?”
“再往后,掌握了锋利的青铜兵器的部族就开始四处征掠,而被打败的部族不再融入其中,而是被当做奴隶。
部族大到一定程度,就得有规矩,就是律法,有了执行规矩的人,就是官员,国家就出现了。
这时的奴隶有的种地,有的做工,请问经纬之学可有用处?
奴隶多了,被欺压的狠了,便开始暴动,这样就需要的很多的军队镇压看管,
当奴隶生产出来的东西不够养活这么多部队的时候,这个王朝就覆灭了,
奴隶就变成了平民,而领头暴动的就成了新皇帝。
可农户工匠也想当地主,世家,甚至皇帝,为了让农户安心务农,工匠安心务工,这才有了经纬之学,所以经纬之学对帝王有用,对世家大族有用,与旁人有什么用处?”
左端听的后背直冒冷汗,前面的他不懂,后面这些可清楚的很,没想到如此一其貌不扬之人能看的这般透彻,自己还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吃软饭的面首。
幸好天正教没公开宣扬这观念,想到这便道:
“这经纬之学终究能让世间安定一些,若真是战乱频起,最终还是百姓吃苦,来老夫敬诸位一杯”
一众官员听的尴尬之极,一起举杯掩盖。赵石也没想穷追猛打,一饮而尽,叉开话题说了两句。
原来和展顾接触的是叶风,后来是西门治,对他都甚是尊重。
这赵石让他面子很挂不住,毕竟他才是地方大员,掌控古坷城。看见官庭婉也没举杯,一直在吃,便道:
“看来这位姑娘只对左老准备的菜满意了,没吃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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