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杀人!他现在肯定在想办法来救我们了!”
“有什么东西在说话吗?”
克里斯托好奇的问。
“是矮人,先生,是那只矮人在模仿人类讲通用语。”
卡特立刻回答。
“是吗,那真让人作呕。我不跟矮人说话,他们粗俗又肮脏,身上总是充满了汗味儿和酒臭。”
克里斯托鄙夷的说,另一位圣能者泰德默默走到马雷欧斯身边,揪着衣领把他举了起来,那轻松的模样就像举了一只大号布娃娃——接着狠狠给他肚子上来了两拳,然后像丢垃圾那样把矮人摔在了落羽脚边。随后,克里斯托又把目光投向落羽,“那边的精灵先生,麻烦你重复一遍你的矮人同事说的话好吗?”
落羽低垂着眼眸,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把马雷欧斯说话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哦,你说的对,哪怕弥塞拉大主教同意我的要求,罗德·帕尔默也未必肯做这样的事。”
克里斯托耸耸肩,“如果他真的情愿你们这些人去死的话,那么完全可以把我的信拿去擦鼻涕——不用指望他有别的法子来救你们,这里的小型传送法阵在同一时间只能建立一条传送通道,当它跟我们的传送阵绑定时,与上一个法阵的连接自然就断开了。而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关闭了训练营的传送阵,不必再妄想通过魔法的手段来到这里——我说的对吗,加尔文大师?”
“很对,先生。”
加尔文阴恻恻的说:“这座训练营的选址实在太深了,这也导致这里的空间能量扭曲而压抑,似乎另外还有一些别的限制手段——我不清楚,毕竟阿克隆·圣能者可不是白给的人物——总之,除了使用传送阵以外,我相信没有哪种空间法术能将施术者精准的送来这里。”
“那、那么使用魔法手段挖开一千米深的土层应该也不算难事……”
台下传来了某个年轻预备役的呓语,加尔文听罢立刻大声嘲笑起来,萨曼莎也露出了鄙夷的冷笑。
“做不到的,你这个傻瓜学生,哪怕是大导师布隆菲尔德先生也做不到。”
波利原本一直丧气地垂着头,这时忍不住说道:“对于普通人来说、大地的概念只是泥土和岩石,但从魔法的角度来说,大地是活的。它是由无数沉寂又稳定的土元素组成,如果你用魔法的手段去对待它,大地也是会抵抗的——毕竟再怎么精通元素魔法的法师,相较于大自然来说,他所能调动的元素也只是非常非常微小的一部分。”
“事实就是如此,孩子们,不管乐不乐意,我们都要在这两天里朝夕相处了——如果罗德大人最终割下了那些来自朦胧之森和高岭王国的外交官的头,我向你们保证,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如果罗德大人最终选择放过那些次级生物,那他同时也就放弃了你们,到时候我会把你们全部杀死,然后带着遗憾离开——啊,抱歉,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两天后的事了,我不应该让未来的事影响你们现在的心情,是吧?”
克里斯托微笑着说:“幸好,目前为止咱们之间还算客气,互相也并无过激言行,那么我希望这种友好的状态能一直持续下去——”
“要我说,你们真够可以的,费劲心思潜入我们的训练营就只为了做一场白日梦,还是说你们这些温德兰兄弟会的狗屎在外头连一张舒适的床都混不上了?”
始终默不作声的瓦奥莱特突然开口了。
“白日梦?”
克里斯托眯起了眼。
“你们没可能得逞,就像我的好伙计马雷欧斯说的那样,罗德大人帮你搞谋杀的可能性,比世界上的水突然全部变成酒的可能性更小。”
瓦奥莱特发出了呼哧呼哧的笑声,“一边是数也数不清的无辜生命,一边是几个导师外加三十一个连考核都还没通过的菜鸟预备役,哪怕再没脑子的人也知道该放弃哪一边吧?”
“孩子们,我刚才说、希望我们之间的友好状态能一直持续下去,但显然你们的实战导师持反对意见。”
克里斯托环顾四周,在礼台上缓缓踱步,“这所训练营实在是绝妙的藏身之所,就是因为太过安全、才放松了警惕吧?瞧瞧你们,瓦奥莱特,瞧瞧你们这些伪善者都干了什么,为至高神培养战士的训练营,居然允许别的种族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担任人类的导师——”
他依次走过海伦、波利、瓦奥莱特、落羽,然后又回到瓦奥莱特身后,轻轻抚摸他的头顶,“——你们给了次级生物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地位,也就等于给了它们凌驾于人类之上的机会,你很希望你的同胞对一个精灵毕恭毕敬是吗?又或者跟一个肮脏的矮人勾肩搭背?”
瓦奥莱特回以沉默,而克里斯托的眼神越发阴冷,“你不希望咱们友好相处,那我就如你所愿。我要先杀一个——这不是大事,有这么多人质呢——先杀一个也不要紧,但是我要让你来选,瓦奥莱特,你希望谁先死?是预备役、还是导师,是人类、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
“我。”
瓦奥莱特想也没想,微笑着说:“你可以先杀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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