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良婿,慢说三叔及叔母不会答应让五妹应选,五妹自己也绝不愿意入宫的,岂不让陛下被动?”
司空月狐这才消了几分怨气,轻哼一声:“且算你圆过去了吧,也多亏得五弟没什么大志向,他的母族平邑乔原本就和你们琅沂王交好,要论及辅国之力,既有琅沂王的光明堂在,不必五弟再有所作为了。”
放过了王节,司空月狐才往“走远两步”之地瞥去一眼。
几丛花树间,玄衣朱带和乌鬓长垂的少年男女沐浴在春阳下,只能看见少年的眉眼,透着笑意,却还要多此一举的弯起唇角,司空南次这鬼金羊的面颊其实很温润,但他的眉眼却并非没有锋芒,大抵也就是在王瀛姝面前,才从来不显得冷傲吧。
“其实众多皇子中,未来天子的得力臂助非心宿君莫属。”王节说。
司空月狐笑了笑:“何必说得这么隐讳呢,未来天子不就是我的太子兄吗?”
“说到太子殿下,仿佛撤了晚宴后就不知去向了。”
“端止方才只留心着你那两个惹事的堂弟,多亏还有我替你留意了留意,太子殿下跟着范阳卢的女公子去了,就在那边。”四皇子往过指了一指。
瀛姝此刻是用背脊冲着四皇子,看不见四皇子的“指向”,但很巧合的,她的视线正符合四皇子的“指向”,地势略高的一座堆砌而成的假山上,造成的一个撮角亭子里,白衣的男子,粉衫的女子,只有依稀的两个身影,别说眉眼难辨分明,就连冠戴簪饰都看不清形制,但瀛姝偏偏就说:“南次你看,太子和阿卢正相谈甚欢,我一直听闻的是阿卢倾慕太子的风仪,故而才婉拒了萧九郎的求婚,说服她的父母尊长允嫁予太子,却原来真在这时,他二人就有了来往。”
瀛姝说这话时,那略泛金色的睫毛微垂,唇角慢卷了笑意,语气和神情都不带讽刺的,如同卢三娘婉苏是和她要好的闺交,她又认同太子司空北辰真是个良人,尤其乐见那一双人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一般的蒂结同心。
南次心中却是大震。
“瀛姝,你……”
五皇子下意识抬眼看了不远处的司空月狐和王节一眼,他的嗓音压得低沉,沉得连多余的话都发不出声了,心脏却快速的跳动起来,一下下的,拍震出情绪有如浪潮汹涌。
“我重生了,我猜到你也重生了。”瀛姝眨着眼。
她很想是自己猜错了,她一点都不希望南次重生,她不愿南次仍记得那一生悲凉凄怆的旧事,但不管猜不猜错,她是要把她的秘密告诉南次,所以刚才的话其实不是试探,却偏就试出了答案,没有侥幸,南次的确重生了。
她不想眼泛泪光,虽然她的情绪已经积攒了眼泪。
我们回来了,都回来了,我高兴的是我还能见到你,但我多希望只见到那个恣意放阔的少年的你啊,从未来回到现在的我们,必有难放下的负担和伤恸,我们能够改变的是命运,改变不了的是——无法真正回到少年时。
南次仍在笑,这笑容却多少有点勉强了。
他不愿让瀛姝再嫁裴瑜,更不愿让司空北辰再伤害他的女孩,他今天一腔的腹稿,主题是那一生始终说不出口的告白,重生的他,心花怒放,以为这回终于占得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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