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四皇子心宿君,最出名的“典故”就是掷果盈车,要说来建康城里的美男子原也不少,不过能跟司空月狐齐名的也就只有谢十郎谢青了,但谢青出门,没有哪个女娘会往他车上丢鲜果,这是司空月狐独有的福利——原本女娘们都往他车中掷香囊,某回,司空月狐特意告之于众——香囊无甚用处,不如掷果,哪怕是吃不完,无论是做果脯还是酿酒都使得的。
王节做为司空月狐的好友,常常被分免费鲜果,他原应对司空月狐“心存感激”,却头疼这位四皇子明明对别的女娘都和气温柔,偏偏一见瀛姝,就忍不住那条蠢蠢欲动的毒舌,瀛姝呢,往日里也不见她多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就总不愤四皇子的话逆耳难听,回回都要奋起反抗,好几次都有“大动干戈”的危险了,越劝战况还越激烈。
不知道要怎么劝。
但今天是南次主动劝了:“端止大兄,前些日你劝我的话,我是心怀感激的,因此我也听取了端止大兄的建议依计行事了,大兄让我最好暂时不要再去贵宅,我虽觉并无避嫌的必要,但也认同谨慎为上的道理,今日在花溪园,还多得那裴瑜口不择言说那混账话,我索性替瀛姝出头,把贺氏女这些人的诡计都引出来,再和瀛姝见谈也没人敢再编排了,当然,端止大兄和四皇兄在此,更加不会授人话柄了,所以还拜托端止大兄,尤其是四皇兄,你二位容我和瀛姝走远两步说话?”
王节很庆幸五皇子及时终止了一场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而司空月狐也因为他五弟的话激发了好奇心,就站在原地,目送着牙尖嘴利的瀛姝跟着他五弟“走远两步”,歪着头,意味深长看着好友:“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
“你到底跟鬼金羊支了什么招啊?”
王节觉得四皇子这时直接把五皇子称为“鬼金羊”多少带着点怨气,但这怨气的来源是怪异的,王节没有回应,他只用同样的疑惑的目光盯着司空月狐。
“我猜,你好像是跟鬼金羊说了,让他娶王五娘当他的王妃。”
“所以呢?”
“你过去也跟我讲过父皇的打算,父皇必须要安抚谢夫人,既然如此虽然不会真让你们家的女娘诞下皇子,可也势必不会让谢夫人有所察觉,可端止你要是真游说了鬼金羊插这一脚,谢夫人能不动疑吗?端止,我明白王五娘是你很珍爱的堂妹,鬼金羊呢?又确实被你家妹子迷得神魂颠倒的,他眼里没有大局,你眼里难道也没有了吗?”
“我倒是奇怪,殿下你对舍妹的成见为何这么深,今日连鬼宿君都一并埋怨上了。”
“我对她哪有什么成见啊,逗着好玩罢了,说起来和你还不无关系呢,要不是我跟你要好,根本不知道王五娘被宠得多么的恣意妄为、挥金如土,我这堂堂的皇子,还豁出去一张色相骗不要钱的鲜果吃呢,她倒好,连衣上的一根绣线,都要先浸在价值不菲的香露里,还要经过银丝炭烘蒸固香,才肯用来绣衣裳,纵然如此,衣裳洗上几回香味就淡了,绫罗绸缎都用来压箱底。”
“这还不算成见啊?”王节失笑,但却没有替瀛姝继续辩解,只摇了摇头:“陛下当五妹如同自家晚辈,必不会真纳五妹为后宫妃嫔的,用怎样的障眼法瞒过谢夫人虽未确定,但施以障眼法是必然的结果,这回因为四妹闹出的事,我三叔及叔母已经很窝火了,如果祖父与我再不替五妹觅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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