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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生了个好孩子啊!”
姜海氏欣慰地闭上眼睛,想象着沈知蕴处理案牍的样子,也便不那么想见她了,孩子们有孩子们更广阔的天地。
院子外,姜姨娘那边,“今日那人又不对劲了?”
婢女回,“从药房取了好几次药了,隔着墙都能闻到冲天的药味。”
“她知道她儿子现在被关进诏狱里了吗?”姜姨娘转着眼珠子,心里有了些打算。
“当是不知道的。”
“你想办法把这消息传到她耳朵里,咱们给她施一剂猛药。”姜姨娘吩咐道。
她定要让沈知蕴不好过。
婢女为难,“如何能够啊姨娘,院外大公子的人看着呐,院内还有个桂嬷嬷整日里寸步不离的。”
“容我想想。”姜姨娘思索道。
“肯定不能我们去,回头若是被沈知蕴那厮知道了,他手段了得,斗不过的,需得暗着来。”
“有了。”姜姨娘眼眸一亮。
婢女俯身倾耳。
“你帮我找套素色的衣服,我们去找主君说道说道。”姜姨娘吩咐。
婢女回“是”,但她还不知道姜姨娘要做些什么。
婢女帮姜姨娘找了套素色简谱的衣裳,又卸了些珠环,只留着素色的必要的挽发簪子。
“你再去准备碗羹汤,随我去见主君。”
婢女又去厨房开小灶。
沈平山此时在书房里,沈知蕴激进把自己和顾世子一起整进了诏狱,他知道这虽是杨世林那边的计谋,可沈知蕴是他嫡子,也不能万事相信杨世林有数。
他前期站了中立,现如今也只能隔岸观火,左右诏狱森严,他无法伸手,旁人也是无法伸手的。
“主君,姜姨娘在门外。”沈平山身边的侍从钱杰推开门进来禀报。
这姜姨娘平时为了稳固自己在沈平山心里的地位,给了钱杰不少好处,因此钱杰也愿意帮衬着些姜氏。
“姨娘准备了羹汤,您可要见?”钱杰问。
沈平山现在确实觉得乏了,沈知蕴与他因为沈海氏不亲近,人家别人父子朝廷,都是相辅相成,家里其乐融融。他和沈知蕴在家里是水火不容,朝廷之上也从未听过他的安排,自己去站了杨世林的队伍,在他提拔下一手升到了次辅。
高楼起平地,这般速度这般地位,以后是要后患无穷。
可那有如何,左右不听他的,现在官至次辅,更是无法无天了。
此刻他不禁觉得姜氏的好处,附着于他,好用听话。
这些日子对朝廷之上的事情分外敏感,因为姜氏的那些事情也冷落了她好久,是该给个机会让她表现了。
“让她进来吧,你先退下。”沈平山说。
“是。”钱杰去外面请姜姨娘。
姜姨娘端着一碗羹汤,素簪速衣,不见昔日琳琅满目。
她将羹汤放在桌上,主动站在沈平山身后给他捏肩。
“主君近来劳神了,总是待在书房中,妾身与您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有个贴心的人给沈平山捏肩,他自然是舒坦的。
“你今日怎得穿的这么素。”
姜姨娘手上的动作迟缓了,沈平山转头,只见姜氏眼泪盈眶。
姜姨娘从沈平山身后走到旁边跪下。
沈平山有些惊讶,“你这是干什么?”
心里想着,如今这个节骨点上,沈知蕴还关在诏狱里,姜氏要想要回掌家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之前差点让中郎将的手下管了他沈府的护卫,儿子在街上与人动手,女儿到现在也没定下婚嫁,他给看了那么多人家,都不愿意答应。
什么时候把二房的事情处理好了,他什么时候再给姜氏分些权利。
没成想姜氏一开口却不是这么些事儿,
“为着过去种种,妾身也无颜再像您讨要府里的管事权。”
等沈海氏人走了,这内院就她一个女主人,老夫人这般年纪了,谁能和她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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