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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遂宁,我去给祖母烧香,能带上你,是你的福气,不然一会儿贵女们都知道我去给祖母祈福了,你脸上难道不难堪吗?”
“谢您关照。”
相遂宁语气不热烈,听上去冷冰冰的,相嫣也没好气色:“一会儿各烧各的香,烧完了香在大门口汇合,还是同坐马车回去,免得让人家看笑话。”
相嫣长大了,竟然知道筹谋这些。
既然她筹谋一场,那都依她。
上了香,再看看寂光寺的风景,便早早的回去,免得多生事端。
寂光寺门前已经停了七八辆宝盖马车,三五个妇人站在山门前闲聊,三三两两的贵女抱着团说话,皆是热络的模样,又有各家的丫鬟抱着供奉的东西跟在后头,小厮们牵着马,悠闲的坐在车架上等待。
日头即将升到寂光寺的房顶了。
寂光寺几座金顶的房舍多了一份金光。
下了马车,走上五六级台阶,便到了山门前,一扇青木大门已经打开,或许是天长日久,经历风吹日晒,霜打雨浸,青木大门已经脱了往日颜色,显得有些陈旧,这陈旧的青木大门一开,寺里的钟声更显得厚重。
从大门进去,是一座三层木梯四四方方的房子,房子门口悬着五彩绸布,绸布后面,供奉的是普贤菩萨。
一个贵妇穿戴的妇人跪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声。
正房左右又有三级台阶,沿着台阶上去,左右各两间房子。左边一间供奉的是财神,右边一间供奉的是文殊菩萨。
再上十来级台阶,便来到一处开阔的平台上,平台上摆着一个长形香炉,炉里插着半人高的香,香火旺盛,大开的一间房门,远远便能看到镀了金身的观音娘娘。
再上去,又有几间房舍,又是几级台阶。
相遂宁跟相嫣在平台上停下来,等前面的人拜完了菩萨,相遂宁抬脚进门,跪在观音娘娘的脚下。
相嫣左顾右盼。
僧人敲了敲木鱼,嘴里念着佛语。
相遂宁把随身带的一两银子投进善箱里,又接过明珠递过来的香,庄重的插到菩萨面前的香炉中,而后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
相嫣只是呆站在那儿,扭头看着外面。
春鱼不禁小声提醒:“三姑娘......三姑娘,该上香了。”
经人提醒,相嫣才回过神来,敷衍的在蒲团上一跪,还没等僧人念完,便站了起来,仔细的抖了抖自己的裙子,生怕裙子多了一丝不平整。
“三姑娘还未上香。”春鱼又提醒她。
“真是麻烦。”相嫣懒洋洋的接过春鱼递上来的檀香,随便在香炉里一插,扭头便出了门。
相遂宁还跪在蒲团上,虽然她对寂光寺是否那么灵验不敢心存奢望,祖母的眼睛能不能好还是两说,可既然来了,又见到了大慈大悲的菩萨,她愿意多跪一会儿,至少,心里是希望祖母好的,菩萨保佑吧。
相遂宁不过才跪了一会儿,出门时,已经不见了相嫣的踪影。
寂光寺渐渐热闹起来,木鱼声,僧人诵经声,香客拜佛声,不绝于耳,又有贵女拾阶而上,一路观看山寺风景,两三个僧人从山下挑了水来,挑水的担子“吱吱呀呀”的响,木桶里的水洒出来一些,绿了寺里小路,小路夹缝里长出来的野菜被水滋润,越发的绿了。
沿着僧人挑水进来的小门,便是寂光寺的后门了,迈进后门,是一片山地,山上是一片塔林,是埋葬僧众的地方,鲜有人至,僧人每每挑水经过,也是匆匆而行。
寺里种了几棵皂角树,这些皂角树,据说有五百年的历史,甚至比寂光寺的历史都要久,因为树龄长,所以结出的皂角又黑又长。
相遂宁站在树下抬头看,日光透过皂角树落下来,一缕一缕的光芒,像是金钱那么明晃晃的。
旧年的皂角还堆在树下,硬梆梆的,捡起来一个摇一摇,皂角便发出“哗哗”的响声。
僧人挑水时打开了后门,相嫣装作散步的样子,偷偷的溜了进去。
为免有人误闯,她留了春鱼在后门守着。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穿金色袍子的人带着小厮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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