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个姓焦的司机搞到了一起,我离你近了,都能闻到你身上那股腥臭味。”
闻言,解思妤错愕地看她,整个人如遭雷劈。“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她可是白璇的母亲啊!
“不然呢?”白璇凝视着左手手腕上的疤痕,眼神更是冰冷嫌弃,“我一想到我这条疤痕,是你出轨犯下的罪证,我就恨不得杀了你!”
白璇温柔如水地说出冷酷无情的话来:“妈,让你去住精神病院,都是手下留情了。”
解思妤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朝白璇吼道:“你真的要送我去住精神病院?白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啊!”
吼完,解思妤又流下泪来。
她委屈地哭诉起来:“白璇,当初我为了救你,不得不把你父亲留给我们的全部遗产,都给了那个姓焦的。否则,你早死在了他的刀下!”
“没了钱,我带着你四处奔波,我过得再苦再累,也没让你吃过苦头。白璇,你现在这么做,对得起我的付出吗?”
“我是你妈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亲妈!你还是不是人?”
静静听完解思妤的哭诉,白璇挺费解地看了解思妤一眼。
她冷静地指出:“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如果不是你跟那个男人做出那些肮脏事来,他能威胁到你吗?妈,是你自己犯错在先,才让我受伤在后。”
“我遭受的所有伤害,都是受你牵连。”
白璇面无表情地总结了一句:“你啊,就活该受罪吃苦。”
亲口听到白璇说出这些令人寒心的话,解思妤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看清过这个宝贝女儿的真实为人。
好半晌,解思妤才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白璇啊白璇,你的心可真狠啊!姜恒娶了你,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呢!”
一想到姜恒为了白璇,做了那些丧尽天良地事,解思妤就觉得滑稽。
解思妤说:“你们婚礼那天,徐星光要求你割腕还血的时候,其实你早就醒了吧。只是因为你怕疼,怕流血,你就装昏迷。你把一切难题都推给姜恒,让他去做那个冤大头!”
“你对我狠也就算了,可你对姜恒,怎么也那么狠?”解思妤想不通原因所在。
“姜恒?”白璇眸光微微变得暗淡了些。
她感慨道:“姜恒待我的确很好,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只是”白璇突然一撇嘴角,一脸不屑地说:“是他自己要当舔狗,怪我咯?”
听到白璇用舔狗形容姜恒,解思妤再次懵了。她难以置信地脱口问道:“你就是这么看姜恒的?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你竟然觉得他是个舔狗?”
“不然呢?”白璇坐在床边,玩味地说:“听过一句话么,感情中啊,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白璇轻轻地笑了,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来,她说:“我们之间,先动感情的人,是他啊。”
解思妤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白璇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解思妤不懂,白璇摇了摇头,这才说道:“他爱我啊,他肯定舍不得看着我死。所以啊,当我得知自己身患绝症时,就第一时间去查了全国p血型携带者。”
“得知渝江城的徐星光与我血型相同,是完美的血液提供者后,我只是跑到姜恒面前痛哭了一场,演了一出苦肉计,让觉得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他就心软了,就像个蠢货似的跑去渝江城接近那个徐星光了。”
“你明白了么?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用几滴眼泪,说几句暗示性的话,他就能为我赴汤蹈火。”白璇笑容清浅,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发毛。
这是解思妤第一次听白璇说起他们两口子跟徐星光之间的羁绊。
先前,解思妤一直以为,骗取徐星光感情,盗取徐星光血液这件事是姜恒的主意。却没想到,白璇才是那个站在暗处推波助澜的人。
解思妤三观都被震碎了。
她质问白璇:“白璇,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姜恒为了救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姜恒那么喜欢你,你就该好好待他才是啊!”
“他先动心,他有错吗?”
白璇皱眉说道:“他的确很爱我,也的确对我很好。可是,他在渝江城的时候,牵过徐星光的手,抱过徐星光的腰,说不定早就背着我跟她上了床!”
“他不干净了!”
盯着垃圾桶里的湿纸巾,白璇冷漠地说:“你看,这张湿纸巾还没用之前,它是干净的。可一旦被用过了,就只有趟进垃圾桶的下场了。”
“姜恒碰过徐星光,不干净了,不值得我掏心掏肺啊。对我来说,姜恒不过是我登上上流社会的一块踏板罢了。只要我能稳坐在这个位置,谁管他的死活。”
饶是解思妤,也看不过白璇的做法。
她嘲讽白璇:“你让我想到一个词,叫又当又立。当初暗示他去接近徐星光的人是你,现在嫌弃他不干净的人也是你。白璇啊白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们都说姜恒心狠手辣,说姜漫天养了这么个儿子,是家门不幸。我看,他娶了你才是真正的不幸!白璇,你比姜恒更让人恶心!”
闻言,白璇并不气恼。她笑吟吟地说:“我可从来没有指名道姓地要他去偷徐星光的血,我的手啊,干净着呢。”
白璇盯着她那双细如青葱般娇嫩的十指,理直气壮地说:“骗徐星光感情的人是他,抽徐星光血液的人是他,该割腕还血的人自然也是他。”
“最终声名狼藉,遭人唾弃的人,还是他。至始至终,我白璇有过任何损失吗?”摇摇头,白璇说:“没有,他们提到我,顶多骂我一句红颜祸水罢了。”
解思妤听得是叹为观止。
房门外,姜恒却是笑了。
而姜钦跟管家也都听见了白璇在房间内对解思妤说的那些话。若不是亲耳听见白璇说这些话,他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眼里文文弱弱的少夫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别人的恶,是摆在明面上的。
她却不是。
她擅长攻心,她只需要拿捏住姜恒的心,就能诱导姜恒替她做所有违法的事。
她才是真正的蛇蝎心肠。
姜钦有些怜悯地朝姜恒看了一眼,瞥见姜恒唇边那缕森冷无情的笑意,姜钦赶紧收回视线。暗道:完了。
屋子内,交谈声仍未停。
解思妤皱眉望着白璇,她的心里充满了迷茫跟自责。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费解地呢喃道:“你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解思妤以为自己已经够坏了,但女儿白璇的恶,才是真的令她大开眼界。
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白璇望着坐地不起的解思妤,她突然说:“这两天,我断断续续地做了同样一个梦。妈,你想不想听一听梦里的故事?”
直觉告诉解思妤,那不会是一个好梦。
但人越是抗拒什么,就越是想要触碰什么。解思妤最终还是被白璇勾起了好奇心,不安地问道:“什么梦?”
白璇说:“我忽然想起来了,父亲被害那晚发生的事了。”
那晚高速服务区的监控被罗生门破坏得很彻底,关于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解思妤跟警署都不得而知。
得知白璇想起了跟那晚有关的一切,解思妤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她盯着白璇那平静得有些古怪的脸颊,惴惴不安地问道:“那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璇敛眸,眸底又泪光,也有惧意,还有一抹诡谲的狠辣。
她道:“那晚,我跟白溪的确一起进了厕所。我先上完厕所,正踮着脚在洗手台吸收,突然就听见了爸爸的求救声。”
解思妤急切地追问:“然后呢?”
白璇接着说:“我扭头朝外面望去,就看到一群人拿着刀架在爸爸的脖子上,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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