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是一条重罪!”
吃瓜群众的喧哗再起,吉那保则是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看似人畜无害的刘安云也是背后元凶之一,济世同样是赶紧把目光转向刘安云,问道:“刘公子,可有此事?”
“污蔑!青天大老爷,他是在污蔑!他没有证据,他是在红口白牙的污蔑草民!”
刘安云理直气壮的大声回答,瞿刚华则一听乐了,马上就狞笑说道:“污蔑?没有证据?姓刘的土鳖,你难道忘了?咱们俩商量好联手骗钱的事,可是签了一份约书,约书上不但清楚写了咱们准备联手骗钱的事,你还在约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我和你写了约书?还签了字按了手印?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刘安云满脸的惊奇,瞿刚华则是笑容狰狞,说道:“姓刘的,你少给老子装象!一会老子把约书拿出来,看你怎么死?!”
身正不怕影子斜,刘安云听了瞿刚华的威胁后当然是哈哈大笑,然后主动向济世拱手说道:“济大人,如果真有这么一份所谓的约书,草民情愿领受任何罪责!但如果没有,还请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对这个瞿刚华从重治罪!”
见刘安云这话说得如此自信,济世心中难免有些将信将疑,便又转向了瞿刚华问道:“被告,既然你说有这么一道约书,那约书此刻在那里?”
“在……。”
瞿刚华犹豫了一下,然后考虑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根本无法回头,便一咬牙就说道:“回禀县尊,那份约书,目前在草民的堂兄瞿铁虎手里,我堂兄又叫瞿老三,是福长安福大人的长随。”
刚听福长安这个名字,济世和吉那保的脸色就一起变了,马上明白这事情绝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复杂,结果也是凑巧,就在这个时候,人群涌动间,在几名差役的簇拥和驱逐开路下,一个穿着六品官服的螨清官员穿过密集人群,大踏步的直接走上了宛平县衙大堂,态度还十分傲慢的说道:
“本官是内务府衙门武备院的委署库掌,时泰,董佳氏。”
京县县令同样是六品官,同时武备院的委署库掌也不是什么要害职位,按理来说济世压根用不着鸟时泰的,无奈济世却偏偏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主,知道时泰是目前太子职位热门人选嘉庆的老丈人之一,前途如何谁也无法预测,所以济世也没犹豫,马上起身行礼,亲热的问道:“时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点?”
“本官听说你在审理和豆腐巷那块土地有关的案子。”
时泰非常傲慢的向自己身边的一个中年人一指,大模大样说道:“巧了,他就是买下了那块土地挖出臭水井的苦主,还和本官是故交,所以本官想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刚才问案的口供记录下来没有?请县尊让本官看一看。”
济世很会做人,虽然明知道时泰根本没有这个权力,还是毫不犹豫的命令衙役把口供记录拿给时泰观看,时泰看完后则先是勃然大怒,说什么也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这么复杂,牵涉如此之广;然后转过念来后,时泰却又心中暗喜,马上发现如果深查下去,不仅有希望把福长安拉下水,还肯定可以好生收拾几次三番间接坑害到嘉庆的刘安云,重重给自己的女婿出一口恶气。
也正因为如此,只是稍一盘算,时泰就越俎代庖的下令道:“既然被告已经交代出了福长安的家奴瞿老三,那县尊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派人去把那个瞿老三传来对质?”
性格油滑,济世当然非常犹豫,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再次涌动,一老一少两个丑得出类拔萃的男子来到了堂前,年轻的丑男大声表明身份,说自己是刘安云的仆人刘全,也是这个案子的证人,请求参与做证,还主动交代说自己本来是找讼师,可是因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在那里找,就只能找来自己的干爷爷帮忙参谋,小心圆了刘安云之前的口供。
与急切表明身份来意的刘全不同,老年丑男则是笑容和蔼,温和的说道:“老夫也叫刘全,在京城里一位大人的家里当管家,是这个证人的干爷爷,来旁听一下这个案子,还望县尊准允。”
老刘全的名气在京城里不比和二差到那里,所以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下拿捏身份没给刘全打千,济世还是满脸堆笑的答应了老刘全的请求,先是让人拿来椅子请老刘全和时泰坐下,又笑容可掬的对衙役吩咐道:“快,去福长安福大人的府上,把那位瞿三爷请来对质。”
言罢,济世这才在肚子里嘀咕道:“看来今天摆明了是三个小鬼打架的局面了,这三个小鬼的后台一个比一个硬,本官一个都招惹不起,最好还是等他们狗咬狗分出了胜负,本官再站出来帮赢了的人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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