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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没有被……污染?”被烧焦的残骸困惑而不甘,“区区……”
“——区区身体孱弱之人?”我冷下脸,一脚踩上黑化的污渍,“真不好意思,现在的我暂时不做人了。”
通往地表的地下通道昏暗无人,除了化为余烬的碳化生物,以及终于识相退开的成群白色孢子,没有人看到,此刻我的表情和气场,与战场上纵横捭阖的宇智波斑有三分相似。
——为什么只有三分?
光是手中有没有人命的差别就是天堑,不如说,在心肠不够硬,手段也不够狠的情况下能做到三分相似,已经足够惊人了。
至少,思维共享的白色孢子们——或者叫它白绝,以及绝对隐藏在这之中的主体——黑绝,的确被唬住了那么一会。
表面上成竹在胸,实际上早就已经急上火的我当然没有发现它们的异常,趁着这份空档,一鼓作气冲出了地面。
视野陡然一亮,我有些不适应地眯眼,不同于不久前的死寂,充斥在耳边是嘈杂的呼喝声以及重物相撞的声音,可以判断又旅和守鹤充分地执行了我的嘱托。
……就是不知道它们用的方案一还是方案二?
“桃——桃——”辨识度高到离谱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守鹤哪怕变大了声音还是带着一股状况外的傻气:“这里这里——”
下一秒,没等我听声辩位,一条仿佛有自主意识的尾巴缠了上来,我眼前一花,人就换了个位置。
“又旅,下次可以打声招呼的……”我痛苦地捂住并不怎么舒坦的胃部,勉强调整呼吸,“好吧,我也知道事有紧急,是我身体素质太差……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让老朽来说吧。”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接过了我的话头,随着他的出声,嘈杂的人声纷纷压低了分贝,显示出了此人不低的地位。
说话之人须发皆白,严寒的冬天身着一身短打,精神矍铄,眼睛锐利。
“大长老。”旁边的人纷纷低头,低声,“截止目前,所有族人已经聚集完毕。”
“我知道了。”被尊为'大长老'的族老颔首,将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族长大人外出,现由老朽代行领袖一职,族中余下族老作辅。”
场面顿时正式起来,第一次见到以往背着手晒太阳的老人另一副面孔,我不适应地:“是……您好?”
也正是这会,我看清了所处的周围。
这里显然是族里的一处战略撤退点,物资和武器有所配备,除开占据了一半空位的,体型已经有所收敛但还是很大的两个尾兽,另一半就是留守的千手族人。
部分的伤员,孩童,老人,固定留守的剩余青壮年,他们是主要战力,以及武力值偏弱的家眷,大多是会一些医疗忍术和幻术的后勤辅助人员——看起来明显是早有准备的撤退。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旅“砰”地一声变回了小猫的大小,跳到我的肩头对我耳语:“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聚集人手,一部分与外面蔓延的白色对峙,另一部分在想办法联系外界。”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似乎听到了大脑发出了生涩转动的声音。
这么说,在我到来时,千手就已经开始了自救?
“只可惜,所有发出去的讯息全部没有回音。”老人神色沉沉,“你能联系上族长么?”
我抿嘴,摇了摇头。
“是么,”他的表情并不意外,很快就跳到了另一个话题,“那么,先互通情报吧。”
……
极端恶劣的天气下,千手族地变成了一座孤岛,我的到来带来了外界的讯息,也打通了敌我双方的信息不对等。
只不过,我隐瞒了灾祸的源头来自于千手扉间实验室这一事实。
既然灾难已经造成,且无法挽回,这个生命体又不是那种找到源头消灭就能一劳永逸的存在,那么明显无关紧要的始发地也变得可有可无……我只是懒得再多说几句而已。
感谢千手的当机立断,截止到目前没有人员出现折损,只是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外面的孢子增生到一定的范围,它们就会吞没这里。
而从地下打的照面看,它显然下足了血本要毁掉这里。
“这样啊,”听完我陈述的长老双目微瞌,“困兽之局,好心机。”
我沉默。
慢了一拍变回小小貉的守鹤吭哧吭哧地爬上了我的另一侧肩头,扒住我耳侧的头发,小小声地提问:“桃桃,我不明白。”
我忍住揉耳朵的想法,也小小声地:“不明白什么?”
“外面的那些,我和又旅的尾兽玉可以轰没,”头脑简单,但杀伤力惊人的守鹤挥了挥爪子。
另一边的又旅甩了甩尾巴,无声地表示赞同。
“我知道,谢谢守鹤和又旅,只是……”我看了一眼无声地做着战斗准备的千手族人,轻声道,“只是,谁也无法保证在突围时,身边的人会不会被附体,或者被取代,又或者突然无故死去。”
纷纷扬扬的大雪让躲藏的难度翻了好几翻,而一旦防守出现漏洞,所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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