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卿一边安慰着顾若素,一边内心之中却还有一丝丝的小窃喜因为他十分欣慰自己的宝贝媳妇无论何时何地,在骨子里依旧是如此的信任他可以替她撑起一个世界。但下一刻,他便欣喜不起来了,他后悔,后悔没有能再快些来到她的身边,让她流泪,他的顾顾应该永远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哪怕随着年龄增长,他的顾顾面对的所能认知的也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阳光的那一面,顾顾应如向日葵一般永远向朝阳而生,而他愿意一辈子做向日葵身后见不得太阳的枝叶。
“邓大人,你与我分别为谢家和邓家如今的当家人,同时也是在这个事件中受影响最深的两家,我想,不若,就由你我二人替今日之事做个了断,不知其他各位夫人有何看法。”
“愿请国公爷代表我们几家拿个决断。”其他受害者家属说道。
“国公爷言之有理,此事都是犬子的过错,既如此,不妨先请国公爷说说你的看法。”
“我这人素来不喜欢言三句而顾其它,说话也十分简单,此事全是邓大人你教子无方,过于溺爱你的儿子,才能养出这样一个“犬子”既如此,想来邓大人是下不了狠手教养儿子的,而我们也不愿替邓大人管教儿子,平白做个恶人。依我的看法是直接去开封府衙门报官,请府尹大人大人给出决断,该下牢狱的下牢狱,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若是流放,便去流放吧。”
邓老夫人吓的双腿一软,好在被邓将军扶了一把,这才没摔倒在地上:“国公爷真是好大的威风,你这是将我们几家人的脸面都弃之不顾了嘛!还有娘娘!娘娘可还是最要脸面的!”
“住口,娘娘在宫里举步维艰,休要再给娘娘和皇子惹麻烦。”邓总得将军虽是一届武将,但却并非草莽之辈,知晓其中利害关系,赶忙出口阻止了自己的妻子。
“脸面?此事非我们几家的过错,何来丢脸面之说,最多也就是有那些个闲言碎语的,说我们几家郎君于君子射御,或是武道之上学艺不精罢了,几个人都打不过令郎一个,但这又何妨,我们几家本就非将门出身,也不指望孩子在战场上横刀跨马,报效祖国,倒是你们邓家,世代从武,如今教子习武不用来对付蛮夷,却用来欺凌弱小,若是此事被宣扬出去,在这京都里头难做人的只有你们邓家。”谢汝卿不顾邓老夫人那崩溃的神情,继续冷冰冰的说道,神色严肃认真,全然不似作伪。
“父亲说的是,此事非我们几家的过错,凭什么要我们谢家打落牙齿和血吞。刚刚邓大人你有一句话说的极对,宫里的贤妃娘娘是最看重脸面的,邓公子前脚被我们送进开封府,后脚,贤妃娘娘想来就要知道了,贤妃娘娘也是你们的亲生女,她在宫里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苦守着陛下垂爱和五皇子成才,从不越雷池一步,可自家弟弟却惹下如此塌天祸事,娘娘能不能维护令公子暂且不提,只娘娘在宫里……不知邓大人和邓夫人,可否想过娘娘的处境?”谢好问顺着谢汝卿的话接着说道。
邓总得夫妇听到此话,面色瞬间铁青,久久不能言语,他们都想差了,此事本就是邓博弈的过错,若他们非要让宫里的邓贤妃强出头,定然要落下个偏袒外戚的名声,且五皇子正到了需要择师的年纪,抛开谢汝卿和谢好问乃是当今陛下的红人的身份不说,谢家一门三父子,三人皆是百年一遇的人才,三中解元的壮举为天下读书人所钦佩,其中谢家老二人虽不在官场,但身为当代大儒,其地位和影响力可谓是不容小觑,想替五皇子寻个好师傅,想来是少不得与谢家老二打交道的,若是得罪了谢家,那么五皇子的未来……
邓博弈虽然蠢笨,但却是一个真心真意爱护自己姐姐的一个混小子,对于姐姐的事情,反应速度几乎不足以用“人”来形容,明白了其中关键之后,邓博弈立刻跺着脚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既然想让我给你们赔罪,我赔就是了!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姐姐和侄儿在深宫之内,对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毫不知情!你们别牵扯我姐姐!”
“流放!下牢狱是吧!来啊!我都认了!”邓博弈说罢愈发激动,好似一个泼皮无赖,十分激动。
“住口!你在胡说些什么!”邓总得听到自家儿子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地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父亲!你打我做什么,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他们的权势不成!反正我不能连累我姐姐!”
“你这个逆子,给我住嘴,你姐姐那里自然有你母亲和我绸缪,你捣什么乱!轮不到你操心!”邓总得虽然骨子里是有些重男轻女,但他依旧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女儿,即使不如儿子那般放在心尖上疼着,但女儿也是他放在手心里捧着长大的,无论如何,他是万万做不出拿着女儿去换儿子的事情,可他也明白,今日之事,即便是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绝对无法简单了却。
邓总得此刻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盘算,于是便示意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消停些,自己则慢慢的走到了谢汝卿的身侧颇为恭敬的拱了拱手说道:“国公爷,此事全错万错都是犬子的错,老夫我教子无方,才养成他如今模样,可犬子年幼,且还是老夫与夫人唯一的儿子,日后还是要接老夫的衣钵的,若是我儿下了牢狱,我梁家的军旗便要易主了,西蛮夷也少了一个对手,老夫戎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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