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进了一个不大的院子。
在客堂喝了几口茶,王一德点了一个高高白白的往里屋去了。
一个瘦身板儿,圆脸塌鼻、大眼睛,自称小梅的小粉头把赵贵带到楼上一间屋里,让赵贵破了童男子身。
半夜,二人各回各家。
在自己阴暗、冷清的破屋子里,赵贵迷迷糊糊地回味着,天亮才入睡。
昨晚回家的路上,王一德与他商量,尽快去把那寡妇带回来。
赵贵想着刚从舅家回来就再去是不是有些唐突。
王一德嘴一咧,斜着他说:“这种事看见了就快办,等你一犹豫说不定机会便没了。若那寡妇真如你说的貌美,早被人惦记上了,岂是能守得住的。”
说来说去,决定两日后动身,说好所有费用都王一德出,日后得了银子从中扣除。
王一德还约了个四十多岁的媒婆,讲好到了之后如何言语。
两日后,给媒婆雇了头毛驴,三人一起出了平阳城往浮山去。
那媒婆人称潘妈妈,干瘦精神,一身鲜亮的深蓝绸衣、绣花鞋,脸上敷着厚厚的粉,大红嘴唇、破锣嗓。
毛驴骑得很快,一路翻山越岭,赶得二人后面汗流浃背。
王一德喊:“潘妈妈慢些,你四条腿儿便欺负我俩两条腿的人么。”
潘妈妈回道:“你俩加起来不也是四条腿么,怎么跑不过老娘?”
放慢候了他俩片刻道:“我这个媒人是个急性子,做事痛快。有了主儿就三下五除二,成便成,不成便罢。”
王一德嘱咐道:“咱们讲好的,到了该如何说,莫说漏了。”
潘妈妈:“你放心,我潘妈妈说合成多少自个儿都没个数了。我还真有个下家,南关头有个财主,老婆亡了,孩子们也都分家另过,正想找个年轻些的去伺候。我便真如此说,只把那老财主年岁说小些便可。”
王一德扭脸看着驴上的潘妈妈正色道:“咱说好的,你只管帮我俩把人领出来,其它莫管,得了银子给你一份。”
潘妈妈:“你俩年轻,按说我长辈不该与你们搭个价钱。可这去两日,回两日,再住一、两日,老身不给这个说合还给那个说合,耽搁我这多时日,你说那一份该是多少?”
王一德:“这不八字还没一撇么,那得看事成之后能剩多少。我当下管你吃管你喝,还雇驴给你骑,我们两条腿跟着你捯饬,你就当出来串亲戚逍遥一回。”
潘妈妈道:“你们为何不也雇了马骑,若你俩都骑着高头大马进村,让她们一看,哪有不成的道理。”
赵贵道:“咱们先到我大舅家落脚,我大舅去提这事,没有我大舅做保,怕是你抬着轿去人家也未必跟你来。”
到了赵贵大舅家,大舅全家虽看着他满心厌恶,但一看另两个人衣着光鲜,又是来说媒。
大舅道:“房后女人可怜成这样,若到平阳城寻个衣食人家也算不坏。我先去她娘家说说看。”
赵贵大舅是嫌他们往家里一住,自己干不了活计,便紧着出去张罗去了。
那女人娘家一听倒也乐意。
当晚,把她爹娘请到赵贵大舅家与媒人见面。
三言两语,把房后女人喊来。
潘妈妈拍手道:“好个标致人儿,窝在这山旮旯里真埋没了。快跟我们去,保你过绫罗绸缎,鸡鸭鱼肉的好时候。”
王一德一双色眼从女人进屋就没离开过,只不似平素那么色迷迷地看人,像是心里犯琢磨。
女人走后,她爹呆了一会儿。
赵贵大舅说:“山里人实诚,我就代女家说了,毕竟是女儿又送出去了,多少出些彩礼,算应应礼数。”
潘妈妈看看王一德,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一德说:“我是男家的亲戚,主家生意繁忙,兼距此远一些,此次代男家与媒人来,一切由我做主。”
说着,从腰袋取出五两的一锭银子放到炕上,其他人看得有些惊讶。
王一德扫视着众人说:“这五两银子是我代男家当彩礼交与女家。可有一事,彩礼一过,我们是要领人走的,姑且算是新娘子吧。这回随了我们走,自此便是亲戚。日后她想回来看,或你们去住都随意。”
看其他人都不知说什么好,王一德又说:“依我看,妹子这日子真是太难捱了,何不早日住到平阳城里。若你们同意,明日我们便走,这五两元宝的彩礼大爷便收了。”
他眼珠滴溜转了转又道:“若嫌太匆忙,我们便日后再来,只是我和媒人忙些,何时再来就不知了。”
女人爹说:“我回头与闺女商量去。若她同意,我明日便准备些酒食,送一送亲。”
赵贵没想到王一德这么性急,刚见面便出了五两银子把事说定了。
只是这五两银子要从以后转手这女人的银子里扣除,他可真是大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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