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和他们说道说道,应该只是个误会。”
说完从崔英手底下溜开,来到船头,对着前方喊话,“我等今日月华楼饮宴,劳烦借路一过。”
“休的放肆,话无二说,速速离去!”
显然没得商量。
陈景听到后细想了一番,既然只是让离开,那就不是针对他和崔英,再次问裘恒,“你们当真只是邀约了我俩。”
裘恒脸色难看,点头如捣蒜,“大哥不可能连这种事情都瞒我的。”
崔英讶异道:“噫,船上好像着火了。”
两人急忙看去,月华楼二层,火势透过外窗弥漫,有冲天而起架势。
陈景看向裘恒,急促问道:“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裘恒跌坐船上,哭丧脸道:“我真不知道啊。本来今晚就是宴请两位大侠,是想求着两位帮忙的,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引些衙役过来。求大侠把我两位哥哥救出来,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说完跪地磕头,砰砰作响。
陈景本不想淌这浑水,自从出了兆安城,一路走的小心翼翼,这次意外应该无关于两人,可若真是被自己牵连了,且一走了之,日后明白了原委,定然会后悔许久。
搀扶起裘恒,对他说道:“你在这里待着,我们去看看到底出了何事。”
崔英大刺刺道:“放心,我一定把你两位兄长全须全影带回来,这些小场面不算事儿,你等着就是了。”
裘恒明白自己是帮不了什么忙了,只余千恩万谢。
崔英对着陈景得瑟,“你看,该出手时就出手,很多时候你想躲也躲不掉的。”
陈景直接说正事,“你捣乱,我上船,而后时机一到,船上汇合。没有意外的话,我自己就能解决船上麻烦,你坐享其成就好了。”
“啥叫坐享其成?”崔英瞪眼道,“我在外面打架,就不算功劳了?”
男子摸摸鼻头,笑道:“你就是什么事都能惹,反过来也一样,什么事儿也能找到你,我是被你牵连了。”
崔英用肩膀撞他一下,不乐意道:“我顶多是在外边江湖学坏了,你就是看书多了,从书里学了些怪词来损我,你这更坏。”
陈景正一下面容道:“事急不可缓,你在外边捣乱,可伤不可杀,衙役虽说卑贱,但也是半个公门中人,出了人命,我俩走时不光彩也不轻松,你要注意手脚。”
崔英最受不了他的规矩絮叨,“知道了,就算他们要杀我,我也不能下死手,是不是?自打出门算起,你就时不时的在我耳边唠叨,耳朵都起茧了,烦人。”
“查漏补缺而已,你不喜规矩,我只能来回给你絮叨。”
“行了,都知道了。”
崔英说完一跃而起,蜻蜓点水,飞掠而去。
秦飞华一脚跺在奇白芙胸膛,后者背后木板破碎,人也从二楼摔下一楼大堂。
抓起白净男子一并丢进窟窿,疤脸虬髯大汉紧随其后一跃而下,夫妇二人翻滚身子急忙躲开。
白净男子再次呕出一口血后,匍匐至奇白芙身边,眼神坚定道:“离开,记住不要回头!”
奇白芙想到什么,泫然欲泣,“不可。生死同在,你忘记当初说过的话了?”
秦飞华感慨道:“好一对痴心狗男女。”
你侬我侬正是生死离别时。
白净男子蓦然起身,扑向秦飞华,口中大喝道:“走!”
秦飞华被拦腰抱住向后推移,行坐如钟的他气沉下身,以防被绊倒,直接一肘击砸在身前男子后背。
白净男子呕出血块,看样子撑不了多久了,孤注一掷依旧抓住秦飞华脚踝,能拖延一刻是一刻。
奇白芙也是果决之人,从夫君动手一刻起立马往船头跑去,哪怕潜入河湾深水也誓要摆脱疤脸男人。
只是才迈出船舱门,一声刀吟过后,阔刀劈砍在她正前方,拦住她的去路。
奇白芙回头看去,悲呛不已,夫君已经出气多过吸气,眼见不活了,惊怒至极,反而无畏,她冲着疤脸大汉平淡说道:“你杀了我吧,方正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秦飞华上前去,把刀拔出归鞘,看向船头另外一人,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正瑟瑟发抖蹲在一边,看样子是被吓的不轻。
四周望去,眼力如他当然看出了些许端倪,那个狗官是打算坐观山虎斗,可惜他不清楚,这船上只有一头老虎,空打算盘了,待会儿走时去会上一会,不知道那个狗官还有没有雄心壮胆糊弄自己。
“你男人跟着你一同犯案,不像你真名本名一起用,他的本名本姓一直隐藏极好,这些年外人都只是猜测,没个确切大名,我也是打听了许久后才有了一些眉目,来临月湾之前,暗里派人找寻了许久,兜兜转转还是在你身旁。”
转头看向戴斗笠男子,“当年的采花大盗,如今甘愿给人当赶车马夫,钭问鹏,你也真舍得下脸面。”
斗笠男子肩膀没了颤动,反倒传出桀然怪笑。
“贱名之人,当不起宗师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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